宋叔不疑有他, 赶紧放下了扫帚笑道:“公子什么时候添了胆小的毛病?以前不是…”
“宋叔!”季云知的心猛地一紧:再说下去要露馅了。
“公子怎么了?”宋叔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跑过去看, 又被挡在门外,只当他是真添了胆小的毛病, 脸皮薄又想喊他去作个伴,便等着他出来后净了手面,目送着他又回屋去补觉。
正巧茧儿也揉着眼睛起来了, 问:“宋叔, 刚才是公子?”
“哎,说来也是,恩人这家西邻山脚,一街之隔的东边邻居不少挺热闹, 可这往西一看一片空地,是挺吓人的。”宋叔也不答他的话,自顾自叹气:“难怪公子如此,其实我也是睡不踏实,到底不如在原来的家里安全。”
林昔听着外面哒哒哒哒一通小跑和隐约的谈话声,这心才放下了。
揉着疲惫的肩膀往里间去,叠好了被踢的乱七八糟的被褥略歇了歇才出了房门。
得亏她贪于享受当初没心疼那两块木板打的是张大床,要是张单人床别说睡两个人就是季云知自己也得给自己踢下床去。
以后有条件了,她一定给季云知打一张大的!能随便供他来回踢踏的!结实的!床!
重点是,不管他怎么来回打滚踢踏,能给她留一席之地的床。
“宋叔,”她出门后压着嗓子在厨房找到了宋叔。
宋叔吓了一跳,“娘咧!”
“是我,”林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上山一趟…”
宋叔怔住:“恩人?恩人上山做什么?”
“嘘!”她赶紧示意他小声点:“别吵醒云知,他…”昨晚没睡好…
幸好及时刹住了嘴,连忙道:“我去山上有事,趁着凉快早点去早点回。”
“是是,”宋叔的声音也就小了几个度:“恩人等一下,我去拿点吃的给恩人。”
说着转身进屋,不一会儿竟然端出了一包喷香的点心来,跟当初送她的那一包一般无二。
“我昨天夜里就做好了,幸好刚才热了热吃着正好。恩人拿着路上吃。”宋叔包好递过来。
林昔闻了闻真的和当初的味道一样:“原来这是宋叔自己做的,当初我还去镇上、县城专门找了,都没有卖这种点心的。”
宋叔:“恩人爱吃就好。”
捧着点心,林昔又想起了脖子上被换了的平安扣,越拖越有点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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