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你瞧,”拓跋泰见状忍俊不禁,“真可谓仆肖其主,你觉得这丫头认错求饶的样子像谁?”
崔晚晚反唇相讥:“那你觉得佛兰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像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觉得是郎君把姐姐的脾气都带坏了呢!”
好在晚上佛兰做了栗子糕来,总算是解了崔晚晚的馋,不然她非要抓心挠肺一晚上。
入夜,崔晚晚躺在床上,双手轻抚腹部,愣愣发呆。
“怎么了?”拓跋泰沐浴回来便听见她在叹气。
“阿泰你说,”她语气怅惘,“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拓跋泰沉默须臾,道:“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但我不想白费功夫,明明所有人都报了那么大的希望……”她说着有些哽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尝试……”
“晚晚,”拓跋泰过去揽住她双肩,打算把深思熟虑过后的想法告知她,“朕想过了,即便没有——”
崔晚晚突然出言打断:“以后我不打栗子了!”
方才的低落已然无影无踪,她一副怨气难消的模样:“本来欢欢喜喜地想吃烤栗子,我们辛辛苦苦,又是打来又是捡,哪知最后被金雪这个迷糊鬼坑了,气死个人!下回再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原来她说的“一场空”是打栗子啊。
拓跋泰把余下的话咽回去,“嗯”了一声。
秋日一过,转眼便是入冬,今年依旧有冬狩,只是被推迟至冬月下旬进行。拓跋泰还打算冬狩结束就留在行宫过冬,然后与崔晚晚在此迎接新年。
帝驾不日就要来此,行宫侍从都开始忙碌起来。飞霜殿这里也一样,金雪银霜负责收拾,专门腾出两个箱笼用来放置天子的衣物,还有批折子的御案也被打理得整整洁洁,把贵妃乱堆的水粉颜料都拿走了。
初雪已至,崔晚晚披着斗篷站在宫殿门口,仰头望着白雪纷纷洒洒,美眸里盛满期盼和欢喜。
“娘子怎么站在这儿?快进去!”
佛兰从外回来看见崔晚晚立在门口吹冷风,赶紧扯着她回殿里避寒。
“金雪银霜,你们先下去。”佛兰一进门就开口支走两个小丫头,神情凝重。
二人绕到鸳鸯翡翠屏后面,崔晚晚伸手掸掉佛兰肩头的落雪:“姐姐有什么急事?”
“娘子,韦氏要生产了。”佛兰探得消息心头激荡,迫不及待开口,“就在这两日!”
“她生就生,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吧。”崔晚晚不甚在意。
“不,你听我讲,韦氏她……”
佛兰一把抓住她的手,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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