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厨房折腾了几个时辰, 崔晚晚形容略有狼狈,一张脸倒还干净,但手背袖口都蹭上了污黑, 看样子确是亲力亲为。
她献宝似的把碗送到拓跋泰跟前:“陛下尝尝。”
粥白水清, 粒粒分明,看起来十分寻常。难为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人还真的煮了粥来,拓跋泰接过便吃。
一勺入口,他表情不变, 又吃一口,接二连三便用完了一碗。
她像个急需得到夸奖的稚童般围着他打转:“怎么样?好吃吗?”
拓跋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方才道:“很好。”
崔晚晚正捧着脸笑,只见佛兰从小厨房急匆匆跑来,手里拿着装盐的罐子:“娘子你到底放了多少盐——”
“没多少啊,就一半。”崔晚晚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放一半?”
佛兰气得仰倒:“我说的是一勺的一半,不是一罐的一半!这么多盐就算是头牛也要被齁着!”话音一落看见拓跋泰手里的粥碗空空如也,佛兰姑姑也生出无力回天之感,欲哭无泪。
“啊?真的?”崔晚晚赶紧用手指沾了沾碗底汤水放入口中,一股又咸又糊的味道直冲脑门。
她跺着脚数落拓跋泰:“你是舌头坏了还是脑袋傻了?怎么吞得下去!”
拓跋泰只觉舌根处又麻又苦,可心里却是甜的,他笑着说道:“只要是小碗给的,石比霜也食的。”
“佛兰说得对,郎君就是头牛。”崔晚晚踮脚抱着他亲,“还是最笨的那种!”
今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寿诞日过得平平无奇,只是下了一道“禁断屠杀”的旨意,意在缅怀父母生养之恩,除此而外便没有什么庆贺的活动了。
倒是崔晚晚不愿他敷衍了事地过完生辰,虽然没有歌舞酒宴,但她一向主意多,有的是其他玩法。
“我要学骑马。”她扯着他腰间玉带撒娇,“陛下教我。”
拓跋泰任她在胸前磨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是朕做寿还是你做寿?哪儿来这么多要求。”
崔晚晚软磨硬泡:“我就想学,教我嘛,郎君——”
他垂眸不语,无动于衷。
求了半晌也不见他松口,崔晚晚只得祭出杀招,勾着他脖子让他弯腰,贴耳轻语,娇妩调戏。
“白天让我骑,晚上给你骑——”
二人出宫去了京郊一处马场,此地乃是崔家的产业。只见阿罗憾等在这里,手中牵着一匹通身赤红的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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