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声不断,士兵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往海里头跳,将马骋往水里按,说那海中有人身鱼尾的鲛人,若是今日找不着就不让他上海船。
闹了整整一下午,马骋失了力气,吸着一口气任由自己漂浮在海中。
一节绳头从上头丢下来,马骋睁开眼一看,只见思竹攥着另一头,说道:“怎的?还真想去找那海中鲛人不成?”
乘风破浪而归,赶在飓风之前。
暴风雨默不作声地前来,天上黑云滚滚,瞧着十分吓人。
文乐与傅骁玉下了船,听到一声闷雷,吓得文乐一缩脖子,与那小狗似的,可爱至极。
奋战了这么长的时日,文乐也疲惫得很,身上细小伤口不断,包扎都包扎不过来。
傅骁玉只好替他洗了澡,让他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自己拿一药盒,慢悠悠地替他上药。
外头狂风大作,像是天神在发怒。
老夫人惦记的花草让奴仆早早地收进了院子,平日里盈满花草香气的院子,如今空落落的,只有些野草还挺立着。
外头有人敲门,傅骁玉合上帐子,起身开门。
权峤和文长征站在门外,打着一把伞,衣衫都让被风吹得乱飘的雨打湿。
“爹、娘,请进。”
木屏风上头画着美人图,权峤仔细看了一会儿,问:“乐乐睡了?”
“嗯,没安生休息过,回来倒头就睡,头发都还湿着呢。”傅骁玉说着,亲手烹了茶,放到文长征手边。
权峤走到桌前,惊喜地笑了下,说:“苦丁茶?”
傅骁玉点头,说:“我听人说过南边儿有一茶庄,有自家特有的杀青手法,出的苦丁茶味道苦,回甘长。上回娘说如今不喜欢喝清甜口的,傅家商队行商之时,我便让他们多方打听,总算是买到了掌柜亲自炒的苦丁茶。娘喝着可喜欢?”
权峤笑笑,说:“你这般有心,便是白开水,我也喜欢。”
两人相谈十分融洽,文长征看看权峤又看看傅骁玉,端着苦丁茶牛饮一口,忍不住皱起了一张脸。
真他娘的苦。
文长征连着吃了两块松子糖,说道:“爹膝盖不行了,娘也喜欢这南岸的天气,我与峤儿商量了下,后头将爹娘送去陆洲、徐州,周边都游玩一番。你与乐乐是如何打算?”
文钺远在天边,边关离不得他,他也离不得边关。
但剩下的家人,祖君老夫人,还有爹娘都在南岸,按理说文乐应当也留在这儿。
可傅骁玉到底是南朝二品官员,国子监的活计离了他也不行。他倒是想跟着在南岸每天晒晒太阳看看书,那周崇也得愿意放他这一员大将走才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