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俯身到文乐耳边,说了几句。
文乐面色越来越红,反身推开傅骁玉,说:“你、你怎么脑子里都是那事儿!”
轿子被两人打闹弄得直歪,轿夫们颇有经验的稳住了。
马骋走在这歪歪扭扭轿子旁边,看着来来往往侧目的人群,第一次羡慕那些出门带面纱的姑娘。
丢人。
丢死人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到了远郊。
路上空气清新,秋末有些凉了,外头的野草带着霜。来往的官道人不多,这边算得上是荒郊野岭了。
文乐掀开窗户的帘子往外看,说:“为什么傅府的小姐要在这儿生活?”
马骋看了轿子里一眼,心想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指不定要被傅骁玉怎么戳肺管子呢。
里头的傅骁玉却没生气,简单说了几句家里的情况。
外头马骋挑眉,心想自家主子可是真把这文少将军当自己人了,什么话都不瞒着。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轿夫不允许进去,只能在外头等着。
宅子二进二出,小小的装扮了一下。
傅骁玉皱着眉看这些红绸,对着迎面出来的人说:“你他娘的接亲呢?”
盒盒眨眨眼,说:“不是您说要喜庆点吗。”
马骋连忙叫人把这些红绸给扯了,及笄就意味着成年可以出嫁,明知道傅骁玉忌讳这事儿,还上赶着招人不痛快。
盒盒还没那个脑子觉得自己错了,歪着头看傅骁玉身边的人。
深灰色的圆领长袍,正是金林最近小郎君们最热门的穿法,既能看见腰身比例,又能瞧见光洁漂亮的脖颈。
那小郎君长得确实俊美,有一种少年的英气,干净俊朗,就像大夏天盛开的向日葵,让人看着就心情舒适。
“那就是少奶奶?”
马骋恨不得把盒盒嘴缝上,生怕习武的文乐耳朵尖,听到了这称呼。
还好文乐满心满眼的都是即将要见到的傅骁玉妹妹,没工夫听别的事儿。
傅骁玉可不紧张,听到盒盒的问话后,扭头看了文乐一眼。
少奶奶。
他头回觉得这称呼动人。
想完又警告地盯了眼盒盒,嘴型无声地说着——
管、好、你、的、嘴。
盒盒立马捂着嘴躲到马骋身后,头发丝都不敢露在外头。
院子不大,但却装点得十分好。
傅骁玉带领着文乐进屋,头一回进闺阁女孩儿的房间,文乐还些踌躇。见傅骁玉大方地等待他缓神,便深吸一口气,先一步踏入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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