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他留不住,傅骁玉比谁都清楚。
马骋自觉跟在傅骁玉身后,把他走之后文乐干的事儿一件件说出来,听到他指着院中的杏儿问能不能拿回去时,傅骁玉这才露出今日的第一丝笑意。
马骋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这文少将军临走还能给他们院中的人赏一份恩典。要不按着傅骁玉的脾气,今日院中伺候不好的人都得下去捱一顿板子。
“咱们院子里有多少棵树?”
马骋想了想,回了个数。
傅骁玉看着院子中被打没了果子的杏树,说道:“都砍了,种杏树,要能结果的那种。”
马骋低下头,说:“是,主子。”
平白无故自家孙子休沐也不回家,傅骁玉替文乐想了个法子,就说跟着周崇去别宫玩了一圈。
正好最近宫里娘娘们要去别宫中秋祈福,去的人多,带的皇子也多。周崇向来透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多少人专门去打听九皇子去没去。
老夫人放下心来,心里又担心他那个孙子皮实惹得人不快,这等到了孙子回来,上下打量好几下,才松了口气。
紫琳给他照例给他准备了些甜点,闻到他身上的杏子味,笑着对老夫人说:“老夫人还担心咱们小少爷在外头吃不好穿不暖呢,瞧这,不知道吃了多少杏儿回来,身上都沾着甜酸味了。”
老夫人皱着鼻子闻闻,还真是。
文乐叫苦不迭,接过紫琳手里的糕点回了自己院子,生怕多说多错,让老夫人瞧出不对来。
回了屋,文乐脱了衣服,一旁的思竹伺候着,突然扫到文乐手臂上的伤,抖着声音说:“少、少爷!”
文乐不愿意跟他多说宫里那些事儿,只说自己让人阴了一把,这几天怕老夫人知道出去躲了几天。
思竹紧咬着牙,看那纱布包裹着的伤口,愤恨地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东西,敢阴到少爷头上!”
文乐摆摆手,让他不要多说。他坐在榻上,因为路途颠簸又面对老夫人的询问,出了一身的汗。
白色骑装上镶嵌的臂环是缝上去的,文乐摸了摸那上头的宝石,抿着唇将那线拆了,去下那臂环来,说道:“骑装你帮我找个没人的时候烧掉。”
“烧掉?”
这可是大少爷从塞外寄回来的波斯货,可贵着呢。
文乐点头,靠在床铺上,说道:“院子里虽说都是亲信,但难免人多口杂,这种消息能少传出去就少传出去,别让人家编排咱们镇国府。”
思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小就以文乐的话马首是瞻,立马点头,把破洞的地方折叠到里面,表面看上去就跟普通衣物一般。打算等晚上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再拿出去远点的地儿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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