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一切全是旧的, 物是旧的, 人也是旧的, 就这么保持着十八岁那年的状态,一直到二十七八岁, 像一个被时光遗留在十年前,却未被任何人发现的人。
倪梦打趣着问唐乌林:“如果你十四岁的时候不认识我,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认识了?”
唐乌林揽着她的肩膀从草坪往家门口走, 他隔着衣服,轻轻揉着她圆润的肩,没有矢口否认。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时候建立的美好感觉,增加了他的安全感。如果没有之前的相识,他的确没有耐心,也没有心情去了解陌生的人。
晚风拂面,廊檐下的灯光照到草坪上,绿色的草面散发着淡黄色的柔光。
殷雪梅老远看到两个人回来,问他们吃了没有,又说糖果已经睡了。
倪梦说吃了,问道:“糖果今天回来怎么样?哭了没有?”
殷雪梅摇头,笑说:“哭才怪了,放学的时候被小朋友们拉着手不肯走,光说再见就说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还说明天要早点起床去上学。”
倪梦松了口气,这个大难关总算过去了。
殷雪梅打量唐乌林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什么也没问,等他俩回房间的时候,送了两杯牛奶上去。唐乌林正好在洗澡,殷雪梅才悄声问道:“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
倪梦摇头,“我和他怎么吵得起来。”
殷雪梅自言自语地说:“也是——那就是又跟他妈妈吵架了?”
倪梦没否认,秦韵吃到了糖果上综艺的甜头,又把主意打到了糖果头上,但这次和之前不同,以前她是为了救活公司,这次她是纯粹想让糖果受万人追捧,她拿言策股份与唐乌林做交易,只要唐乌林肯让她捧糖果,她可以将手里三分之二的股份都给他,百年之后只留三分之一给唐晔。
唐乌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两个人争吵的时候,难免牵扯出旧事,唐乌林本来就耿耿于怀,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没有合适的方式计较,现在翻起旧账,他又怎么会让秦韵好过。
唐乌林无可否认秦韵给了他很好的平台和资源,而且自那件事之后,秦韵再没有向以前那样严格地要求他——大概是因为唐晔的出生,分担了秦韵的控制欲。
时间掩埋了伤口,两人关系稍有所缓和,直到今天,又全盘崩溃。
殷雪梅叹了口气,跟倪梦说:“他妈妈霸道惯了,但是对孩子可不能这样的,乌林小时候也蛮可怜的,我都有休息的时候,他一天到晚地学习,很少有休息的时间。你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夫妻才是一起走过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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