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话!”温疏眉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心情就低落下去,“不会就难看几天的……”
天花留下的疤都会跟一辈子,所以她根本不敢细问他自己现下什么样,更不敢照镜子,一味地逃避。
谢无扭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治不好你,我这西厂督主别当了。”
温疏眉蓦然坐起:“你有办法?”
他拉她躺回来:“暂且还没有,容我慢慢来。”
她默了一会儿:“那若我只能一直丑着呢?”
“不打紧啊。”他浑不在意。觉察到她的情绪,又说,“我也可以不拿内功抵抗,陪你一起丑。”
“……别!你胡闹!”
他又道:“那还可以毁容陪你一起丑。”
说话间他一抬手摸向枕下,她想起他枕下有刀,忙按住他:“丑我一个就可以了!你……你好看,我看着才高兴!”
谢无唇角勾起笑来,目光在她面上凝了半晌:“你再说一遍?”
温疏眉垂眸:“丑我一个就可以了。”
“后面那句。”
“……”她抿一抿唇,瓮声瓮气地重复,“你好看,我看着才高兴。”
他低笑出声,忽而凑近,吻在她额上:“就是说你看着我会高兴。”
温疏眉一噎,咬紧了嘴唇,却没有反驳他。
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见他便会高兴。
或许……或许也说不上是“高兴”,但很心安。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看到他在那里,她就会觉得安稳了许多。
自此又过了十余日,温疏眉发烧、心悸一类的病症终于不再反复,身上也不再见到新的疱疹。西厂的郎中连续为她瞧了几日,终是笃定:“温姑娘痊愈了。”
她熬过来了,保住了命。
这天恰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谢无便带她去了湖边。庄子里的湖不似飞花触水那边景致精巧,却多几分雅趣,金色的叶子飘落下来,覆在湖上,她丢鱼食进去,便有鱼儿从叶间钻出来觅食。秋风静静拂过,枝头响起沙沙声,听来安逸祥和。
他伸臂将她揽住,温疏眉不做多想,靠到他的肩头。忽有脚步声传来,近前争食的鱼儿一哄而散,温疏眉偏了偏头,孙旭在谢无侧后边抱拳:“督主,小五姑娘求见。说是……账理好了。”
谢无轻嗤:“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便回头,遥遥朝苏蘅儿招手,“来,你们姐妹说说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