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也配?”柏炀轻嗤一声,从兜里摸出烟,但考虑到在公共场合,他又把烟塞进兜里,睨了谭琛一眼,“怎么没人和我说过这事?”
“谁敢在你面前提他?”谭琛白了眼他,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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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献了花,在殡仪馆里转了几圈。
柏建国作为公司董事,能力不足,昏招不断。作为丈夫父亲,不够忠诚,责任心也不够。作为朋友,又太过世俗油滑。所以来祭奠的人寥寥无几,实在没什么意思。
陆念和公司的人客套了两句,说了些没油没盐的话,趁着没人注意慢慢晃出了门。面子上的事他已经做到了位,就打算开溜。
出了殡仪馆,又过了马路,两道熟悉的声音钻进陆念耳里。他没转头看,只是稍稍挪了几步,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低头按手机。
谭琛和柏炀正背对着陆念,站在一棵树后抽烟。
谭琛说,“阿炀,伯父的事儿你也别太难受。”
柏炀回,“不会。”
谭琛知道柏炀家的糟心事,深知柏建国是个什么货色。他叹了口气,\\\也是。那你后面打算干什么?回部队?继续当兵,开大炮?\\\
柏炀吸了口烟答道,“回不去了。”
谭琛听得嘿嘿直乐,“不回好,不回好,天天跟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晚点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好家伙,刚成年你就进部队了,这世界的美妙,你还不知道呢....”
柏炀打断他的话,回了个“滚”字。
陆念回头看了眼,没想到再次对上了柏炀的视线。他还没说话,柏炀便冷声道,“还没偷听够?”
谭琛被柏炀这句话0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背后还有人。他转头“我靠”了一声,心里直嘀咕,柏炀是怎么留意到身后人的,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见柏炀没回头啊。
陆念没搭话,他的视线从柏炀身上飘过,落在他身后的马路上,几秒钟后一辆商务车直直停下。陆念抬脚,上车,关门,仿佛没看见柏炀,更没听到他挑衅的话。
车子缓缓开动,在路过柏炀和谭琛身边时,陆念摇下车窗,微笑着对他们挥挥手,“再见。”
直到汽车尾气甩了人一脸,谭琛才反应过来,他用肩碰碰柏炀,“你凶什么凶,人不就是站着等个车吗?怎么这地是你家的,还不允许人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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