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我外公现在离不开人,还得再请假一段时间。”
老陈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正想再说点什么,感觉胳膊被人轻轻碰了两下,一回头,就看见舒临满含期待的眼神。
老陈:“……”
他几乎秒懂,把手机给了舒临。
“顾凌绝。”
那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嗯。”
只简单的一个音符,舒临却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还不来学校呀?”软绵又有些委屈,还是顾凌绝那个熟悉的小同桌。
“家里有事,来不了。”
“哦。”舒临有好多话想说。
他想问顾凌绝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你外公是不是又打你了,有没有按时擦药。
还有,我很想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但在办公室却说不出来。
“还有事吗?”
疏远的语气让舒临一愣,呆呆道:“我给你带了早餐……”
话还没说完,那头却突然挂了电话。
听筒里的忙音让舒临一阵迷茫。
他差点没忍住就要哭出来。
但或许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竟然很好地忍了下来,只有眼尾带了点可怜兮兮的红。
顾凌绝连听他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了。
心情低落地回到陈旧的租房处,舒临还没爬上顶楼,忽然听到上面一阵嘈杂。
他家的门被拍地砰砰作响:“舒海洋,滚出来还钱!”
“舒海洋还我们血汗钱,我们辛苦了一辈子的钱跟你打了水漂,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身体比脑袋更快侦测到危险,舒临瞬间停住了脚步。
楼道里有一面废弃的镜子,虽然落满了灰尘,却仍能清晰地看见有人带了小刀。
这样的小区连保安都没有,只有一个不管事的门卫,这样凶神恶煞的人谁也不敢惹。
舒临后背一阵阵发凉,他庆幸今天父母不会回来,至少没什么危险。
他抖着手指报了警。
他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和接线员说话结结巴巴,带着哭腔。
不过几天,他们家的变化翻天覆地,他的生活也一塌糊涂。
警察来得很快,将那群人带走了,因为还带了管制刀具,还被戴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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