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有军虫匆匆把搜到的证据带到:“中将,书房里有密室!里面是纸质版的财务明细,里面无一例外都是借的慈善名目,但资金具体去向却不明!”
此言一出,外加顾遇刚才的话,在场宾客们都实打实骇然了一把。
“中将,还有一间密室!”又有军虫跑过来,“在底楼的一间卧室!里面关了一只活虫!他他他、他长得……”
军虫语无伦次。
顾遇以为是垠,但又不解这只军虫干嘛语无伦次成这模样,他自己转头看过去时,却见军虫们押着一只陌生虫走了出来。
是陌生虫,也不是陌生虫。
他从底楼走出时,所有军虫和宾客都吓呆了,表情活像见了鬼。
与他面对面站着,顾遇差点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顾遇始终淡定悠哉的表情露开裂缝,神色一片空白,和所有虫同出一辙的骇然。
那只军虫终于语无伦次完了,在静得针落可闻的大厅里说:“他、他长得和您……几乎一模一样。”
其实,也不算严格意义的一模一样。
五官有大概七八成相像,眼眸是与顾遇完全不同的浅紫色,但因为那一头白发,同样冷漠的气质,就算有七八成相像,也几乎算一模一样了。
那只雄虫眨了眨淡冷的眼瞳,仔细打量顾遇,似乎也有些好奇,眼前这只虫为什么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像,却又不像。
顾遇下颌线绷得很紧,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
“……顾、寻。”
他幼时,那只雄虫便因车祸意外去世,再也未曾出现在他此后的生活中。
再见时,却依旧和顾遇年纪一般的年轻,与死前的照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以至于顾遇一眼便能认出。
就好像他的年龄,永远停在了离开这个世界时一样。
是顾寻。
也不是顾寻。
顾遇比谁都清楚,那只雄虫已经死了,在那个雌父无声流了一夜泪水的葬礼上,他静静躺在棺中,谁也唤不醒。
他向来淡漠的双眸紧闭着,再也不肯看他们一眼。
就算活着,就算当年葬礼上的尸首是伪造的,他也不该这么年轻。
顾遇闭了闭眼,敛去眸中所有不该存在的情绪,举起枪口对准这只雄虫的额头,在所有虫骇然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问:
“你是谁?你是真虫——还是伪造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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