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顾遇行动的居然也是……本能吗?
阿瑞斯缓缓阖上眼,须臾睁开,目光又移到另一张屏幕上去:这是另一间房,有一只发狂的雄虫,一只坐在椅子上的雌虫,另外一只束缚着旁观的雄虫。
那只发狂的就很没用了,仅仅一管半他就失去了意识。
阿瑞斯只扫了一眼便觉无,目光落在了心椅子上的雌虫身上。他没有被束缚,也压根不用束缚——雄虫国度的成员之前踹了他几脚,只怕现在伤腿还疼得要紧,又拆去了外骨骼行走装置,他压根不可能站得起来。
其实阿瑞斯存了一点想法。
陆沉,危能让你站起来。那这种危呢,你还能站起来吗?
那只发狂的雄虫被束缚住了,阿瑞斯不着急放开,他在等陆沉被这只雄虫的发情期影响。
就是等在一旁的另一只雄虫太聒噪了,没堵上嘴,便不时大喊:“陆将!陆将!保持意识!伊!伊你他妈快醒醒!”
陆沉其实有点听不太清孟留的声音。
他只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喊自己的名字,全身因为注入了管东西燥热得发烫。他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陆沉尝试用理智去克制。
他向来擅长克制,而且他家遇遇好几次也是靠克制熬过了发情期,陆沉觉得过程会痛苦,但并不会太难。
但事实是,他低估了发情剂,也低估了他家遇遇。
这东西……真的不那么太好……克制。
雌虫的本能在叫嚣着向对面的雄虫屈服,陆沉闭了闭眼,心底有些无奈——如果受伤,又要被雄主骂了。
陆沉倏然睁眼,掏出从靴子内侧摸出的匕首,一刀毫不迟疑,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之前被踹过几脚,小腿还隐隐抽痛,这次联动大腿,钻心般的痛疼得陆沉嘶出一口凉气,额头冷汗直冒,滴答滴答的血直接看傻了被束缚一旁的孟留。
“陆……将……”孟留呆滞了好几秒。
的确很疼,但疼就对了。越疼,越能压过血液里本能的叫嚣。
陆沉这回不是一时冲动,他是一点一点,忍着剧痛从椅子上起身的。他扶着椅背,缓缓吁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站稳。
遇遇,他要去找他家遇遇。
雄虫国度所谓的实验居然是这个!
可把陆沉恶心坏了。
他厌恶地皱紧眉,一步一步趔趄地走到那只发狂的雄虫面前,掌风一起,从后脑勺把伊给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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