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下去,说不定他就要被安上“歧视雄虫”的名头了。他可更担待不起。
于是院长做出妥协:“我给您安排个时间来面试怎么样?但最终录用还是得看您的实力如何,我们也不好搞性别优待,您说是不是……”
顾遇明白。
自己对他们就是个棘的摊子。既担心真录用会出事,又担心拒绝录用被有心虫利用,安上“歧视雄虫”的罪名。
如果可以,顾遇也不想折磨他们。但没办法,他现在是要养家的虫了,双方都只有互相理解一下。
答应了院长后,顾遇又给小提琴试了试音,便喊在隔壁健身室复健的陆沉:“少将,快来听听我拉得如何!”
“胖乎乎,圆滚滚,你们也来听听。”顾遇指挥两个管家扭着圆圆的身子爬上沙发,在沙发上坐好。
陆沉也从健身室出来,额头上沾了点细汗,黏湿了发丝。
他刚刚用单杠支撑自己从轮椅上站起,只做了几组就累得不行。倒也不是真的站起,而是让腿适应站起时拉伸的动作,更多是锻炼了臂膀的力量。
陆沉的臂膀力量很不错,出汗也不是因为臂累。更多是腿上拉伸时疼的,撕心裂肺的疼。
但一上午的训练还是有成效,至少陆沉现在已经习惯双腿拉伸时的疼痛了。他惯会忍耐,疼也还好,至少说明他腿不是全瘫得没知觉了。
顾遇已经拿了打湿的毛巾递过来:“擦擦汗。”
看着陆沉累成这样,他也心疼:“医生说复健得慢慢来,下午不能再做了,留到明天再来。”
陆沉也明白这事得慢慢来,急也急不了。点点头,他将毛巾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打算等会儿放回去,顾遇却接过,先拿到卫生间洗洗挂上了。
回来还给陆沉递来一杯温好的茶:“刚运动后不能喝冷水。”
陆沉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皮,睨着顾遇。
雄虫好像,真的变化挺大的。
是真刺激到了?
顾遇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将陆沉推到沙发旁,也没抱他下来,而是说:“陆沉你快和胖乎乎他们坐好,我要表演了,大师级演奏。”
陆沉撑着自己,将下半身从轮椅上移到沙发,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大师级演奏,拭目以待。”
陆沉给自己的腿摆好坐正,和胖乎乎、圆滚滚他们排排坐,一起仰头看着他,姿势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顾遇心都软了。
他不由低头替少将拨开碎发,在额头上亲了亲,爱不释。
陆沉面无表情淡定得很。他身旁的胖乎乎和圆滚滚却都用小胖捂住了眼睛,但脑袋上的光屏还亮得不行,像睁着个大眼睛闪啊闪。
顾遇一个一巴掌糊在它们脑袋上:“都是成年人用的器人了,别在这装怪了好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它们脑子里的废料有时候比他还多。
胖乎乎稍稍挪开小胖,瞥了一眼两个主人,委屈地嘀咕:“可人家出厂时间才五年呢,还是个孩子呢……”
顾遇又在陆沉额头上亲了一口,胖乎乎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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