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两步半。
班主任还满头雾水:“顾同学是不是扭着脚了啊,你们快派虫上去看看!”
还是顾遇的雌虫亲哥——顾奚在一旁凉凉道:“老师您放心,我弟他虫没事,只是跑累了歇歇而已。”
班主任:“……??”
他刚刚没看错,这孙子只跑了步不到吧?!
于是,经此一赛,顾遇赛出风采,赛出激情——被他班主任拉进了以后几年的小□□动会参赛黑名单。
*
第二天顾遇从被窝里懒洋洋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今天阳光真不错。
实际上,光脑提醒他,现在已经日上竿正午时分了,能阳光不错吗。
顾遇挠挠乱蓬蓬的满头白发,习以为常。每次他和陆沉胡闹一夜,起不来的绝对是他,不会是陆沉。
身后长长的头发铺了雪白的床单一床,顾遇本来打算用指梳一梳将就过去,可底下一团全打成了结。
顾遇又开始纠结——剪长发和留长发到底是哪个更费力一点?从长期效益来看,剪头发累也只累一时,留长发则是遗祸万年。
但……陆沉好像挺喜欢他留长发的。别问从陆沉那张没表情的脸上,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蛔虫的直觉。
对顾遇来说,纠结也挺累虫的。于是他快刀斩乱麻,还是决定不剪了。
梳不直顾遇就不梳了,直接拿起柜子边的头绳
一把全捆起来。捆着捆着,他忽然醒悟了一件事。
陆沉不应该比他先起来啊,他怎么下床的?而且轮椅也在楼下啊。
顾遇顿时后悔自己失算,昨天还暗暗发誓要照顾好陆沉,势必让他觉得受伤后和受伤前一个样。
但今天早上他就习惯性睡了懒觉,留下陆沉一个虫去收拾烂摊子。
轮椅胖乎乎它们可以送上来,但下床时他不会磕着碰着吧?
顾遇赶忙捆好头发,趿起拖鞋开门,往楼下边走边探脑袋去看陆沉在哪。结果陆沉没看到,布莱恩那张皱成橘子皮的脸先映入他眼帘。
顾遇:“……”
接着又是跟着布莱恩的个雌虫干事,站在布莱恩坐的沙发后,与对面沙发上的陆沉对峙。
轮椅就放在沙发旁,顾遇再看了看,确定陆沉身上没磕着碰着才放下心来。
尽管雄虫保护协会副会长——雄虫布莱恩都亲自到他家来慰问了,顾遇还是一点慌里慌张的情绪都没有。
说实话,他懒都懒得看布莱恩和那个雌虫干事一眼。转头、抬头它不累吗?看别虫,眼睛它不累吗?
所以他只看着他家赏心悦目的少将,懒洋洋地从楼梯上拖拖沓沓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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