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书记轻巧的拎着包已经走到另一间屋子门口,看到余文佑目瞪口呆的神情,再看看这间只有一张烂chuang,连个桌子都没有的环境,心里有些尴尬,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个又能坚持几天呢?
开摩托车的两个汉子也是如是想。村小学已经是停了大半年了,本村的孩子上学得翻个山头去隔壁村。五六年级的提供寄宿,一到四年级的只好每家轮流护送是十几个孩子来回。村里太穷,没办法留住任何一个老师,来一个跑一个。看着眼前这位白净斯文人的表情,心里已经凉了八分。本来是真没抱希望的,谁知县里又给了一个,难免又有点希望,现在看起来是没戏了。
谁料余文佑呆了一下,又回头问书记:“呃……我住哪?”
熊书记再次尴尬的看着教室边上那间老师的住宿,也觉得村里的确太不重视了些,便道:“这里还没收拾,你先在我家住几天吧。”
余文佑心里有些委屈,倒不是因为环境,既然来支教,再坏的打算都做过了,只是熊书记未免太冷淡,连个笑脸都没有。可如今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办法?刚才顺着熊书记的方向已经看到了那间只有一张chuang的屋子,连铺盖都没有,他今天是实在没体力再出去买东西了,总要找到休息的地方才行。
一行人转战熊书记家,也是砖瓦结构的房子,不比那学校好到哪里去。不过因为有人气,显得没那么破败。走进屋内,一妇女迎了上来,熊书记用土话说了一阵,又扭头对余文佑说:“委屈余老师住我家几天,明天我要人出去城里买东西。今天是我们疏忽了。”
余文佑已累的脱力,没心情寒暄,只问:“可以有地方洗澡睡觉吗?”
熊书记指着刚才开摩托车的两个汉子说:“熊文熊武,我两个儿子。你管他们叫熊大熊二也行。”
余文佑囧了,熊大熊二,请问此地有无光头强!?
熊书记又说:“老大你带老师去洗澡睡觉,老师你先睡一下,晚上我再喊你吃饭。老师喝不喝得酒?”
余文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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