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裴宴笑了一声,接着旁边有了另一个声音,问他:“是唐渡?”
裴宴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突兀地安静下来。
唐渡很不开心地问:“昨天多晚才睡啊?要亲不能忍一忍?”
“啊?”裴笑声很沉,把唐渡的问题复述给郑岚,“唐渡问我昨天晚上搞了你多久。”
唐渡不想再听这两人腻歪,挂电话的最后听到郑岚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歉。
手里的烟只去了半头,唐渡非常不爽地算着要回去扣裴宴多少工资。清晨没有什么城市的声音,当原溪推开横在阳台和房间中间的门时发出了很响的动静。
唐渡还没转身,原溪已经站在了他身边,用手语问他:不冷吗?
唐渡反问他:“你不冷吗?”
原溪身上懒散地穿着昨天的冲锋衣,拉链还打开着。
为了防止唐渡继续往下说,原溪规矩地将拉链拉到顶,抬眼看到唐渡一直在往自己锁骨的地方看。
原溪指了指唐渡嘴里的烟,早上起来问到烟味就想抽了,原溪忍不住。
唐渡当然不会给,把烟拿出来夹在手指间,吐出一口烟雾,“怎么什么坏毛病都有了,给你惯的。”
原溪眼神暗了暗。不是惯的,是没人管了。
他想到昨晚就要和唐渡商量的事,现在才和他说:今天我要先走。
“去哪儿?”唐渡问。
原溪顿了一下,因为唐渡回答得很快,已经把手语看得非常熟练了。
回学校。
原溪答。
“知道了,等下送你。”唐渡揽着原溪的肩膀带他进屋,把烟头摁灭在了房间书桌的烟灰缸里。
在唐渡回头时,原溪和他说: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唐渡没有理,把酒店的点餐单递给他,让他选早餐吃什么。
原溪也犟着不看,又重复了一次:我可以自己走。
唐渡抬眼看了他片刻,又是那种常见的强硬的表情,给原溪一种他是唐渡的下属,现在正在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唐渡批.评的错觉。
气氛很凝固,原溪想要不算了吧,唐渡又想不明白这一类的事情,他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到书桌的边缘。
唐渡往前倾了一下,伸出去想扶他的手留在半空,最后落到原溪腰侧的桌面上。
“原溪,”唐渡叫他,垂眸看着他,“雪没有化完,山上路不好走,有经验的司机不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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