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万的房子有着落,怕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石臻看一眼那假惺惺的粉色纸团,眉毛微扬,手中多了一枚孔方兄。
铸文币在他指尖轻快游走,从每一根手指经过,像在惊涛骇浪里玩耍,灵活得不能自己。他赞叹老妈的铸造技艺真是高超,圆币厚薄适中,纹路奇趣,铸词清晰细腻,每次使用,都能事半功倍,唯一缺点,就是放在口袋里嫌重。
石臻把玩着铸文币,从拇指到小指,铸文币在他手上若影若现,仿佛有了生机。突然,石臻食指拇指一变,一道闪光迅速划破空气,铸文币在指尖迅速消失,下一秒便牢牢钉入三排之外的一张桌面上,差一毫米,就要将那人右手的皮质手链割断。
石臻冷冷抬眸,看向那一侧的人,对方穿着宽大的风衣,背对着他,此刻已经从桌面上拔出铸文币,捏进手心里,毫不畏惧地望向自己。
“高飏,我们好像谈过不合作的问题。”石臻冷冷起身,拿了账单纸去付钱。
高飏起身,风衣显得很不合身,空落落的。他快步跟过来,强笑解释道:“好巧。”
这可真够大言不惭的,石臻有点觉得好笑,从坐进咖啡馆,他就发现小狐狸在跟踪自己,现在还能气定神闲跟自己说好巧,也是够可以的。石臻刚想开口讽刺两句,看见高飏手里的账单,右手一抬,直接从他手中抽走,和自己的单一并买了。
高飏没反应过来,石臻已经把账结了,有点无措地说:“那个……我把钱给你。”
石臻冷笑,从他身侧走过:“我请你喝咖啡,其他事免谈。”
高飏跟着石臻出了咖啡馆,石臻往右拐,他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大家就此分道扬镳。他一犹豫,石臻就走到两米开外,快要没入人群了。看着石臻头也不回的傲慢劲,高飏把心一横,跟了上去:“关于余老板的案子……”
“回去吧。”石臻停下步子:“我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没兴趣。你即没看到、也没听到、更没写到,何必寻根问底。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方女士应该还有其它活派给你,别好奇心那么重,七想八想了,惹上是非。走了,拜拜。”
高飏还不甘心:“我……”
“去换件衣服,尺码不适合。”石臻忽然抬手拉拉他领子,今天他动作不是从前粗暴厌恶的那种,像是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发的小善心,拉得轻重合适,还有点小舒适:“不知道买款式、尺寸什么适合,需要我陪你?”
“不……不用。”高飏终于害怕,退后了一步。
石臻挑挑眉,得意笑:“那就这样,走了。”然后,就真的头也不回地再次消失在高飏的视线里。
高飏失望地叹口气,眼睛眯成细长的线,脸上颇有点无奈,最终转身,什么也不想说,与石臻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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