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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觉得不能隐瞒。那样对我不公平,对别人姑娘也不公平,不能欺骗别人。我决定和那个姑娘说清楚,是我,是我对不起她。那会儿我和她相识三个月上下,她是毕了业来京工作的,我正要毕业,还住在学校,那天我去她家找她,她...”

她正和不知道哪个男的颠倒。那是林隽涯此生最不堪的经历。他是鼓足勇气,怀着满腔愧意上门,想着和盘托出,听凭发落。岂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了门口他就觉得不对,听见些异响。老旧小区,一排屋子,门和窗子都连着走廊。从窗帘缝隙看进去...

当时他受到的打击是真的很大,一方面是对自己的怀疑,一方面是对感情的怀疑。这之后他封闭了自己很久很久。林隽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陈述这段回忆,李渐冶已经绕过吧台走过来抱住了他。

“林哥,别想这些了。你做的是对的。你对不起她,但你也没办法。已经过去了。这是你能做的全部了,是不是?别想了。”李渐冶心思细腻,单纯心疼的是他林哥当时二十来年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了颠覆般的冲击。

吧台配的是高脚凳,林隽涯坐在上面靠在李渐冶胸前,抬起手臂环住了李渐冶劲瘦的腰,点了点头。一件事,你遭遇不公或者饱受摧残,你若心志坚定,或许一个人咬咬牙挺过去了,经年过去,脸上说不定还能笑起来。可如果有个人表示心疼你,那你的心立刻就会知道,就会默认你有人疼了,就会立刻撤走所有的防御。林隽涯这会儿就是这个半点防御也没有的状态。

只听李渐冶又问:“这事和昨天的事有关吗?”

或许是一夜未眠和坦诚过往抽走了林隽涯所有的力气,又或许是李渐冶的怀抱过于真实和温暖,令人眷恋也令人害怕失去,也令人软弱,林隽涯做了一个后来他后悔到无可救药的决定。他最后告诉李渐冶:

“有关。那姑娘家里出了点事,向我求助,临时要抽调一笔资金,公司的计划才搁置了。渐冶,对不起。”

对不起。最近一次了。林隽涯在心里说,最后一次对你有所保留和隐瞒。对于孟夢,他始终不想拿出来说。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如果顺利,或许李渐冶永远也不会知道。也不必知道。这样伤害才会减轻到最小,林隽涯说服自己。

李渐冶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那姑娘就是你藏在铁盒子里的那位吗?”

林隽涯迟疑了一下,说是。李渐冶凝视着他的发顶,所以昨天他就是去见孟夢了。要继续问吗。可林隽涯此刻显露出的一丝脆弱让他很新奇,既新奇又心疼。他摸着怀里的人乌黑浓密的短发,心想,算了吧,他连这些难以启齿的往事都坦白了。于是他放下了话题,发出了和林隽涯方才一模一样的感慨:“唉,你说那会儿你怎么就没遇见我呢。我肯定好好疼你。”

林隽涯静了一会儿,然后埋在他胸口闷闷地笑了,捏了一把他的细腰:“谁疼谁?”

李渐冶实在是有点痒痒肉的,立马挣扎起来:“你疼我!您疼我成吗,”他跳开,狡黠地笑了,“不过今天还是我疼你吧。我研究了一个菜,今晚上给你展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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