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早上好。”余歇说。
“不好。”沈问言黑着一张脸说,“一大早就被人放鸽子。”
哟,谁啊?余歇心说,谁一早就给人添堵?
“节哀。”余歇开口的时候,是这样“安慰”对方的。
沈问言快被他气死了,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原则啊?
郁闷的沈总不说话了,也不理余歇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了办公室。
今天的沈总要封心锁爱,所以进办公室之后果断关上了门。
昨天晚上跟邵川勾肩搭背发言暧昧,今天早上又放了自己鸽子。
沈问言几乎可以确认,如今自己这张旧船票,是真的登不上余歇那艘船了。
有种失恋的感觉。
沈问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问自己:当年拒绝余歇的时候,那人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就好像心脏硬生生被挖了一个洞,别人以为那个缺口是心上人,挖走了除了会觉得有些鲜血淋漓之外也没别的了,殊不知,当伤口风干结痂,再从那洞口往里看,好家伙,那人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心窝里。
沈问言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在意余歇。
怎么回事儿呢?
他开了电脑,盯着电脑屏幕走神。
从他意识到自己对余歇有念想的时候开始,一直在压抑那种念想,或许正是因为压抑得久了,所以才在如今爆发了。
可惜,正应了那句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十八岁的时候余歇跟沈问言告白,三十岁的时候,他在余歇心里泯然众人了。
难受死了。
但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迟到的人活该嘛。
沈问言封心锁爱了一上午,他不去撩骚余歇,余歇的社畜生活过得忙碌且充实,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这让沈问言更悲伤了,给堂哥发信息:完了,他心里真的没有我了。
堂哥过了好半天才回复他:你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
这下好了,沈问言被伤得更深了。
沈总在办公室伤心,余歇终于忙完空下来喝了杯咖啡。
他小声嘀咕:“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
跟他一起去茶水间煮咖啡的同事说:“怕不是忘了吃饭。”
俩人相视一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喝完咖啡再磨蹭一会儿就到午休时间了。
“早上没吃饭,这会儿还真有点饿。”彻底醒酒之后,余歇觉得自己胃里空空的,嘴巴里面也难受,泡完咖啡喝了两口,终于缓过来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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