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盯着那杯咖啡看了一会儿,凑过去闻了闻。
沈问言给他放了糖跟伴侣。
他在心里嘀咕:我喝纯咖啡的!
但余歇最后还是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领导给的,不喝不合适。
余歇喝咖啡的时候往沈问言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好巧不巧,正撞上那人的视线。
俩人都慌了一下,自觉这是偷瞄人家被抓包,沈问言赶紧转身回去,开了电脑准备一头扎进工作里,而余歇,吓一跳,手一抖,咖啡洒在了裤子上。
余歇今天来上班穿的是一条浅色的西装裤,卡其灰,咖啡一洒上,他直接灵魂出窍了。
让余歇灵魂出窍的其实不仅仅是裤子脏了这一件事,还有咖啡很烫,他直接一个弹跳,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从前的余歇经常在班级作怪,因为日常表现过于滑稽幽默,在毕业汇演每个班级都得出一个节目的时候,余歇站了出来,说了一个单口相声,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那时候也是“万众瞩目”,可跟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长大之后余歇不再像当初那样总想要用诙谐的方式来引起大家的注意了,他现在的人设是高岭之花。
此时此刻,高岭之花被热咖啡烫了,瞬间变成炸了毛的兔子。
沈问言注意到了外面的骚动,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同事拿了纸抽给余歇,原本下意识想过去帮忙擦,但咖啡洒的位置过于私密,不合适伸手。
余歇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觉得大腿根被烫得火辣辣的疼,这会儿他特别懊恼,早上出门前跟他妈打电话,当时他妈说:“春捂秋冻,这刚春天,你还是穿着秋裤吧。”
余歇应该听妈妈的话,如果今天他穿了秋裤,就不会被烫得这么疼。
他生无可恋地擦了擦裤子,发现不行,没救了。
他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准备还是先把地擦一下,结果刚转身,沈问言已经拿着拖把过来了。
今天的沈问言实在太奇怪了!
余歇拖着自己的椅子往后退了半步,看着他们沈总认真地拖完了地。
沈问言抬头看他:“没事吧?”
“啊,没事。”余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
沈问言的目光投向那里,盯着看了几秒钟,突然察觉自己这样简直就是职场性骚扰!
他没头没脑地跟余歇道了歉,拿着拖把快步离开了。
旁边工位的同事感慨:“新来的这沈总不错啊!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
和善?余歇觉得这词儿跟沈问言不太匹配,昨天这位“和善”的总监还厚颜无耻地玩弄他的感情呢!
地面是擦干净了,但裤子是完了。
余歇一想到今天一整天他都得穿着这条裤子就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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