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就算常小白这朵高岭之花不容易攀折,但是人都是爱美的,欣赏欣赏美人总是可以的。
常小白见兰仲夏笑的古怪,不由问道:“黑蛋,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哦?怎么说?”
炎夏医科大学的花园、广场都是一水的古风建筑,看起来赏心悦目,也很适合三五好友小坐。走出第一食堂没多久,就有座九曲桥,桥中央的凉亭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常小白和兰仲夏自然而然的走进凉亭落座,开始叙起了别后种种。
“遇到小白哥哥,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兰仲夏觉得,常小白懵懵懂懂挺好的,自然无意点破食堂的叹息声不是常小白的错觉的事实。
常小白闻言,有点不好意思。诚然,童年时和兰仲夏度过的短暂时光,也是他很珍贵的记忆,但是他对兰仲夏的感情显然没有兰仲夏深,兰仲夏把他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救赎,常小白受之有愧。
“黑蛋,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至少,黑蛋搬家后,他并没有全力寻找,而是任由两人断了联系。
“不,小白哥哥,你不知道,你的举手之劳,对于我、我们一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常小白走后那两年,是兰仲夏家最艰难的两年,父亲需要卧床休养,母亲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整个家,除了地里的粮食,没有其他收入,常小白托周小舅转交的私房钱,可算是解了兰家的燃眉之急。
常小白从小衣食无忧,他不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不过听着兰仲夏平铺直叙的陈述,常小白能够体会的出来兰家生活不易。
等到兰仲夏终于表达完涛涛感激之情,常小白才道:“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说说现在吧。黑蛋,你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好歹是儿时玩伴,兰仲夏又是个纯良的孩子,常小白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把。
“我想回去村子,接张大夫的班。”兰仲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口中的张大夫就是村里的村医,虽然也是个土郎中,可医术比以前兰仲夏所在村子的土医可要强多了。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张大夫治好的,很得村人尊重。可惜张大夫年纪大了,村子马上又要面临没有医生的困局。
“哦?”常小白微诧,千辛万苦考出了大山,毕业后却要回去,兰仲夏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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