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熬过这一两年就好了。
“一定要去上班,那至少买张床吧?买吧买吧,好不好?”缪寻再次提起这件事。
那一天,缪寻依旧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
所以直到今日,他还是从榻榻米上坐起来。
缪寻不喜欢睡在地上。
因为即使是夏季,地上也凉得很快,当他触摸到那一边时,甚至不能假装那里留有薛放的余温。
小院里雾气蒙蒙,缪寻抱腿坐着怔了一会,院子里的桃树早就落下花瓣,这会枝繁叶绿,张牙舞爪抽.动着生机。
好渴。
他起身去另一边的开放式厨房,倒一杯水,暴躁得踢了踢柜子,等它自动弹开,从里面抓出深色玻璃药瓶,放六粒向导素在水里。
一般这样就可以喝了,但他喝不下去。
他又挖一大勺海盐,挤一点柠檬汁,搅一搅,看着它变成可怕的浑.浊物,毫不在意地抿一口,觉得味道不太对,应该……还差点什么……
——假如那个人在这里,看到他在喝这玩意,会流露出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握在手中的玻璃杯,被放进微波炉。
一分钟后,滚烫地拿出来。
缪寻将它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细心嘬着。
杯口的热气扑进了他的眼睛。
——是咸咸的,有一点酸,要很暖很烫得喝。
他得早点习惯它的味道,因为它将代替牛奶,成为他的日常。
………………
容老爷最近很照顾他。
可能是考虑到他年纪不大,时不时差仆人找尽各种理由来打探他的情况。
今天甚至请了裁缝到家里,让缪寻做一套合身的衣服,过两天穿。
缪寻没有开院子门,站在很里面的地方,轻轻问外边:“要做什么衣服?”
裁缝说:“老爷说让您做一身黑西装。”
“不用了,我有。替我谢谢老爷。”
“可是老爷说你没——”
“谢谢。”
最后两个字,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裁缝是给容家订制和购买服装的老裁缝了,不仅看着薛少爷长大,也知道这个小青年的事。
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他默默离开去告诉容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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