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手滑把一瓶都倒了?”
“撒了半瓶左右。”
“怪不得……”缪寻抽抽鼻子,“你身上酒精味好重。”
脸色也很苍白,眼里泛着血丝,过度贫血困倦又头晕,可能还有触冷。
缪寻没闻出其他味道,有些怀疑地问:“你昨晚睡在哪?”
薛放没有说话,转头淡淡看了眼床前的椅子。隔壁的桌台上,还放着他的折叠式光脑,现在是待机状态。
薛公子站在六个政治社团背后,间接操控半个星际。全年无休的活计,怎么可能临时挤出三天假期专门来看小爱宠,所以他当然是……瞒着容老爷偷跑出来的。
出来是出来,该处理的事一项不能少。况且,来初潮多少算件大事,薛放看缪寻睡了,就守在旁边工作了一夜,回过神时天已经大亮。他找了医疗箱随便处理一下牙印,边喝茶提神边等着人醒。
缪寻心里别扭起来,“……这屋里不是有床吗!”
薛放倚在床柱上,“我不喜欢睡别人的床,有味道。”
缪寻脱口而出:“你就不会睡在我——”
呃,打住!
薛放撑起下颌,笑盈盈望着他:“你什么?”
“我……”缪寻撇撇嘴,心底哼了声,换了个话题,“那你吃,吃饭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吃?”
“习惯了……”
缪寻心头绞了下,或许人家是真的忙。
薛放揉着太阳穴,神情慵淡,“习惯了有人给我送饭。”
缪寻:“……”
这是什么少爷毛病。
缪寻偏就不想惯着他。这个坏蛋!来了他的地盘就要守他的规矩,管你在外面风靡星际权倾朝野呢。
于是,很凶很坏的小猎豹从柜子深处找出一包苏打饼干,丢给他。
又找出医疗箱,超凶超狠恶地试图命令:“把你的领子扒下来。”
薛放把苏打饼干咬在嘴里,右手慢慢卷下毛衣领子。
缪寻哼了声:“太慢了!要是在战场上这个样子早就被杀掉了。”
薛放想笑,顾及着嘴里的饼干,忍着没笑出来。
他喜欢这样朝气蓬勃的小猫。
“啊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缪寻硬着表情,拎了医疗箱直接一膝盖压上床,也挤到床脚去,稍微低下脑袋以免撞到上层,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到纱布边缘,小心扯下速封胶带。
伤口处理得一点也不好。
止血不到位,血呼呼的,周边的皮肤有点红肿,咬痕的两个位置都靠近脖颈动脉,万一弄发炎就坏了。
别人家向导都是后勤医疗老手,从小就要学习怎么边挖出哨兵身体里的碎弹片,边咬断纱布包扎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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