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肯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还以为尾巴皮肤也是浅蜜色。”薛放研究完,抬起头一看,一大只从头红到脚的“蒸汽热猫”,躲闪的杏眼里溢出羞耻。
缪寻并拢脚背,把尾巴狠狠夹住,心里快速念着:别再动了别再动了。
擦了擦猫尾巴,“现在做好预热了”。
而且还效果加倍。
缪寻体温持续上升,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后腰,他忍耐不住,呜嘤了声,随着手指在肌肤缓慢摩挲搓揉的动作,特效修补凝膏细细融化进绽开的伤口。
没有往常的辣痛,也不会嘶嘶疼喊,但是……
“呜,等,等一下……”
手勉力撑在桌案上,少年歪了腰,好像在躲避,可被药涂得油光蜜亮的后背战战发抖,透出鲜红的的血色,又仿佛在等待接迎。
薛放问:“背上伤口痛吗?”
“不是……”
薛放目光稍冷,“那为什么?”
平日在静音室里扩宽精神域比这痛苦十倍,也没说当他面躲过。
缪寻收拢长腿,艰难地说:“别那么涂。”
“要怎么涂?”
“速战速决,别,别慢慢涂药。”
“这是我认为合适的方式。你请求我帮你涂药,我有我的方式。”
缪寻崩溃似的把脑袋低下去,滚烫的额头抵在凉凉的红木桌面,羞耻地挤出声音:“我是哨兵啊……”
“嗯,我知道。”
“……我年纪还小,没有向导,你那样涂,我,我……”
受不住。
他可以忍受大脑迸裂针扎似的精神磨炼,反复已久,但不能尝试非绑定向导一次温柔的亲密抚摸。
哨兵敏感的肌体神经没有尝过这类“外部刺激”,对缪寻来说,是极其新鲜又恐慌的体验,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行。
“你没有被做过‘脱敏’吗?”薛放沉吟后问。
“脱敏”,指的是成熟前哨兵必须经历的一段长时间适应过程。
为了面对今后战场和各种极端环境中突发的噪声,强光,温度变换,气压骤变和信息素爆发等不确定因素,先对哨兵“易反应,易过敏”因素进行评测,再通过少量多次接触,帮助哨兵形成“特异性精神免疫”。
比如,恐水就带你每日去游泳。
恐高,就送你去蹦极训练。
害怕和人接触,就要……每天定时定量摸一摸?
总之是训练哨兵的一种严苛的方法,使用后能大幅度提高哨兵生存率,但同时也被少部分人诟病——太过残忍。
一般,未成熟哨兵都要由家长带着去白塔做检测,拿到报告后根据指示进行为期4—8年的脱敏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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