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醒来时,后背一片潮湿。
这会已经快接近中午,窗户大开着,热浪火辣一波一波涌进屋子,燥得人骨头发软。薛放撑着手腕坐起,起得太急,昏沉一夜的血液一下子颠倒逆流,他捂着额头晕了一会。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是缪寻的声音。
薛放勉力睁开眼睛寻找他的身影。缪寻趴窗前,正在嗦一根晶莹剔透的浅蓝色冰棒。
他穿着松垮的背心和短裤。一双长腿笔直修长,从宽大的裤腿伸展出来,肌肤沾了汗水,反射出浓郁光泽的奶油蜜色,如果咬上去,一定甜得齁人。
薛放怔怔望着那滴水珠,流过深色疤痕与混乱的“放”字,划过微微隆起的小腿肌,最后在磨出茧子的脚后跟短暂停留,残留了一星半点,濡湿脚底地板。
性感年轻的尤物,吃了会上火。
他脑袋里无端冒出这句话。
缪寻见他出神,眯起眼睛:“你在想什么?”
薛放:“想上火……”
缪寻靠近过来,一下子把冰棒塞进他嘴里,“给你降降火。”
“唔……!”好凉!薛放猝不及防舔了口,唇齿间流淌着清新微咸的柠檬味。
缪寻哧哧笑着,“海盐柠檬味,和你的信息素像吗?”
用这种方式贴近和体会他的信息素……
薛放牵住他的手:“我可没有这么酸。”
缪寻揶揄道:“你第一次见到我,就有这么酸。”
酸溜溜的,随时会不顾颜面哭出来的样子,和这根冰棒一样,越尝滋味越足。
时间不早了,光是说话这回,薛放的终端已经紧急响了三回催他回去。男人根本不予理会,慢吞吞穿着衣服,在缪寻这里消磨时间。
骨节修棱的手,慢条斯理扣上宝石扣,白色衬衣制服领子笔挺又禁欲,高高遮住白皙的脖子,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虽然领子下什么暧昧痕迹也没有。
在男人绑上暗纹领带时,缪寻突然吩咐:“解开,再来一遍。”
薛放怔了下,慢慢勾起唇,以慢放的动作解开衣衫,一帧一帧细致复制了穿衣过程。
眼睛发亮的小野猫扣住他肩膀,歪着头狠狠在他脖子咬上一口。
牙印透着粉粉的血色显现,位置在领口边缘,如果全部扣上扣子,刚好能半遮半露。
“好了。你可以走了。”
给向导的临行小礼物。缪寻认为自己相当慷慨。
“还没好。”薛放小心翼翼抚摸着那枚珍贵的牙印,心底十分雀跃,“你有剪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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