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走后,蔡先生才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婉婉见了好笑:“人也看了,话也说完了,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蔡章泽心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江家是那么好相与的?江靖安是个好说话的人?之前一个沉家,就那么讨人厌了,要是郁闲再把这男人得罪了……
小老头儿愁死了,这男人态度倒是客气有礼,全然不似那天吃饭的时候冷漠的样子,倒也坦诚:“我和郁闲早就认识了,当时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没想到她……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一年多——”
蔡先生斜着眼看他,心里想着,吃饭那天你可真是一点也没露出来。
可话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小孩子嘛,心性不定,在外面受了气也没人护着,当然只能躲回家了……”
江靖安也跟着叹了口气:“您说的是,有些人不懂珍惜,我却盼着她能多看我一眼……佳人不难求,可终归情谊难得。”
蔡章泽终于正眼看他,江靖安话说的很明白,他愿意付出情谊,可是——“正是因为情谊难得,我才不能情谊许诺,我虽是风眠老师,可视她亲女,也知道我这徒弟,性子太跳脱,却实容易讨人喜欢,可也要人无微不至护着。”
以郁闲的条件,帝都里头的少爷们她都能挑上一挑,可江靖安不一样,他完全不在条件范围内,地位也比别人高许多,他这样地位的男子,娶妻自然要娶贤。
蔡先生再偏爱郁闲,也不觉得她能做一个大家族标准下的贤妻。
江靖安轻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并不要求她为了我变成什么样,她只要做他自己就行了。”
吸引着他,从第一面就深深印在他心里的,当然是她本来的样子啊。
蔡先生不答,小阁楼上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江靖安一抬头,就看见郁闲哒哒哒的往这边来了。
小姑娘脸上的欢喜太明显,引的男人也情不自禁微笑起来,蔡先生心头一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家的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啊。
这些年他看着郁闲长大,一别五载,到现在终于看出少女的成长来,她还如幼年一般,有着一颗热爱世界的心。
……
“有些事我盼着她忘掉,可我又怕她忘掉……”蔡先生呷了口茶,对着婉婉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靖安把郁闲带走了,说是晚上带她去个宴会,缺个女伴——小姑娘一听有的玩,当然愿意,不过江靖安还有事,不能陪她去逛街,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了。
小姑娘无所谓点点头,逛街嘛,江靖安位高权重,自然不方便抛头露面……她正好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当下指了地点,让男人把她送去。
江靖安把她载到商贸中心附近,临走前递了张卡给她,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我又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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