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好,所以她今天是上课的时候精神就很好,见惯她睡觉的老师竟也抽空看她一眼,却又很快收回。
可是因为脑子里仍旧装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楚沅根本静不下心,人也恍恍惚惚的。
下午放学后,楚沅背着书包走出校门,也没去赶公交,打算慢慢走回去。
春城的地势并不平坦,所以有很多桥,也有很多长长的阶梯。
楚沅从天桥上走下去,在人行道旁看到了个摆卦摊的老头。
他穿着很旧的灰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缩成一团守在卦摊前头,鼻子冻得红红的,显然是在那儿待了挺久了。
她原本已经走出好几步去了,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那简陋的摊子上摆着的黄符纸。
她又退了回去,就站在他的摊子前。
“小姑娘,算命呀?”一看来生意了,那老头把墨镜往下勾了勾,露出一双眼睛,冲她笑。
他看起来也并不想装瞎。
“我买符。”楚沅摇摇头,说。
“买符?那你想买什么符啊?”老头笑眯眯地问。
楚沅答得毫不犹豫,“能辟邪驱鬼的。”
“啊这个好说。”那老头麻溜地拿了一张黄符递给她,“我这符可灵验着呢,你只要叠起来往身上一戴,甭管什么邪门儿的家伙,也别想近身!”
说着他又吹起来他那画符的手段是从哪朝哪代传下来的,还给楚沅讲了点捉鬼辟邪的故事,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楚沅问他,“一个要多少钱?”
“两块五吧。”老头挠了挠下巴。
“哦……那给我来五十个。”
楚沅直接掏了钱给他。
“……?”老头人傻了,大约是还从没见过一次买这么多符的。
因为符不够卖的,楚沅还在那儿等着他现画了几十张。
等揣着几十张黄符回到家,大门是大开着的,她走进去就看见涂月满和聂初文坐在短廊里头,一个择菜,一个喝茶,还正说着话。
“我就说你在菜市场给沅沅买什么衣服?那二十块钱的衣服是便宜,可你看沅沅这才穿了几天啊,就缩水成那样了……”
涂月满还在唠叨,“沅沅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吃穿上咱们是绝不该贪便宜的。”
“行了老婆子,那不是沅沅跟我一道去买菜,我问她喜不喜欢那件儿衣服嘛,她说喜欢,那我就买了,我哪想那么多?”聂初文板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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