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也是笑,
“我第一回 进学,母亲和姨娘自然要担心些!”
韩绣笑容柔和,
“你也不必担心,那书院之中规矩虽严,却困不住你这样的性子,倒是老二在书院之中时常绞尽脑汁,逃避先生的责罚!”
老三的性子老实本份,必不敢做些伙同旁人一起到后山悄瞧男学生,更不敢嫌食斋里饭食不好,悄悄摸进去偷肉吃的事。
说起来老二的性子都是被母亲惯出来的,自己同她一同进学,又顾着姐妹的情份,有些事儿还要费心替她隐瞒,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现下这样倒也是好事,走了一个不省心的老二,来了一个听话的老三,自己在学院的日子说不得还要好过些!
“哦,是么?”
韩绮听了却是眉头一挑,听大姐姐这话里的意思,二姐姐倒是时常在学院惹事,怎么家里从未知晓?
转念一想便猜到这必是两位姐姐隐瞒了下来!
韩绣见她神色便猜出她所想来,叹了一口气说了实话,
“老二与那屈家四郎的事儿,我也是知晓的,我也劝过她几回,她就是不听,不过好在两人很少见面,多以书信来往,倒是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儿!”
她不想说自然是怕妹妹受罚,不过每日也是提心吊胆的很!
不过两姐妹每日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在书院时便是去茅厕都是在一处的,老二在她眼皮子底下呆着,太过出格的事儿,韩绣是打死也不敢让她做的!
韩绮闻听此言笑而不语,想来那屈家四郎学问出众,又家世不错,二姐姐的事情说不得大姐姐也有在暗中推波助澜,只她们看不到以后的惨事,自己却是知道的,必然不会让此事再发展下去的。
两姐妹坐在马车之上,趁着路上的时间,韩绣便将承圣书院里的诸事一一提点了韩绮,韩绮一面听一面认真记下,总概来说,这书院规矩是挺大,但也如韩绣所说,予她这类老实本份的人而言,实在并无多少拘束。
一如穿衣不可华丽,行止端庄不可大声喧哗,二如不可不敬师长,友爱同窗,三如食不言,不可费靡食物,四如勤学好问,不可懒惰懈怠等等一堆儿规矩,总归便是让人做个木头人,埋头读书就是。
恰好韩绮就是个木头人儿,守起规矩来自是不难!
两姐妹一路说完马车刚好停了下来,外头丫头芳草撩帘子轻声道,
“大小姐,三小姐,到了!”
二人搭了芳草的手下了马车,韩绮这才抬头观瞧,只见得这举国闻名的承圣书院门面却是十分简单,左右宽不过两丈,有石狮子守着黑漆大门,上头黑漆的匾额上书苍劲“承圣”二字。
黑漆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左右各有两道小门,却是男左女右,有不少男女学生正自门中鱼贯而入,韩绮有些诧异的瞧着眼前的书院,
“怎得如此破旧?”
韩绮前世里就是个被关在深闺的小女子,便是跟着嫡母外出,也从未来过这传圣人之道,教化万民的神圣所在,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见。
韩绣过来拉她的手笑道,
“我们山长乃是位性子洒脱不拘之人,最恨那些门面功夫,自接手书院以来便从未修缮过门墙,这门前的地面也只是每日由学生们轮着清扫,其余一概不管,他老人家常说旁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我们这书院却是要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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