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修喉咙被烧干,热气吐在耳边,他微微偏过头。
虽然对方的身体只是虚贴着自己,可这个距离远超过他过去接触过的所有生物。
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一旦被人入侵,就会紧张甚至恐惧。
身体发热,心血沸腾,包括身体其他的反应,应该都是正常的。
严仲修理性地分析着,甚至在默念起他房里挂着的心经。
姜宥舔着嘴唇,试探地开口:“严二公子,严二少,严仲修,严金主,严爸爸?”
“还是……严……叔叔?”
或者弟媳,弟夫?
严仲修余光看着那丰润艳丽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话的语气还特别软。
他不仅气恼,还很急。
下身……
脸上终于可见几分狼狈,只想一口咬破那张嘴,咬到他见血喊痛,才能解恨。
严仲修咬紧后牙槽,被自己冒出来的暴虐想法吓到,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两簇暗火。
听姜宥说完最后一个称呼,他眉骨狠狠动了下,背脊绷了一根弦。
若由他再胡闹下去,说不定自己就忍不住动手了。
腿上的神经微颤,死而复生般地激动,加剧了身体反应。
他七岁之前是在乡镇长大的,被那些孩子指指点点,被有意孤立被敌对被说成野孩子,从来没跟人动过手。
只有一次,他们污蔑沈瑟瑟是情妇,他把那群孩子打得鼻青脸肿,自己也全身了挂彩。
严仲修脸色渐渐泛冷,紧抿着唇忍着隐痛,最后决定不动手。
把人打跑了,还得去追回来,太不划算。
姜宥见他一直没反应,只有凌厉的轮廓显示着他的愤怒。
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竟然在欺负残疾人?
羞愧,有违社会主义仁爱!
“我这人就爱开玩笑,二少别当真。”姜宥一秒认怂,从他身上跳开。
呵呵地干笑两声,蓐了一把头发,快速把裤子套上了。
他方才也没有真坐在他腿上,就怕把人给压坏了。
严仲修冷着脸不说话,头顶罩着片可见的阴云。
趁他还没发飙,姜宥快步走到门口,摇摇手:“再见,严二公子。”
他选择了最疏远的称呼,其中的意思,想必严仲修会懂。
严仲修怎么会不明白,但是这个人他要定了!
他看着姜宥的身影消失,敲了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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