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希怡情场得意,职场失意,上次开会开到一半就跑走、殴打嫌疑人和私用设备的行为被局长在例会上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撤掉了她大队长的职务,踢她去市局帮忙,戴罪立功。
自那以后工作就有些不顺利。一开始只是行动的时候总抓不到大鱼,后来干脆收获越来越少,要不是有线人的消息,郑希怡还以为s市的毒贩已经被清剿光了呢。
线人说,最近s市的地下世界正在剧烈洗牌,有一股势力在整合各家资源,眼看就要垄断s市的毒品市场。s市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暗流汹涌。
这种反差让郑希怡感到焦灼,而她常合作的那几个线人要么很快被踢出局,要么被挤到产业链的下游,无法提供有用的消息。
就像出拳的时候先要捏紧拳头,郑希怡相信这种情况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如果不尽快找到隐藏在暗处的那只拳头,等那只拳头打出的时候可能会造成不能承受的后果。
可是所有的努力都如同泥牛入海,甚至郑希怡隐隐有种感觉,就是警方现在的行动只是在帮助黑暗里的那个人。就好像一棵树需要被修剪掉多余的枝杈才能长高,那个人在引诱警方打击不属于自己的势力,然后趁机崛起。
直到她俩去打靶的那天,在靶场郑希怡收到了一个消息。警方在s市硕果仅存的卧底,打探到一笔巨大的交易将在本地完成。这批毒品数量可能足够s市所有瘾君子开上整整一年的狂欢派对。
级别最高的秘密行动在当晚开展,集结s市所有的业务精英,把交易地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行动失败了,不是功亏一篑的那种失败,而是被蓄谋已久的假动作骗入圈套的那种失败。
卧底的尸体在周日清晨被发现,一刀毙命,示威似的被丢在假交易地点的门口。警方底牌出尽,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摸到。
从葬礼上回来,郑希怡筋疲力尽,连白冰新做的面包都无法使她振作。s市已成死局,唯一的希望在y市。自从上次爬虫案件以后,公安局也一直在查交易的货源,最后线索指向隔壁的y市。
郑希怡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告诉白冰:“明天要出差,去y市。”白冰惊讶的问:“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吗?”郑希怡摇摇头,白冰立刻会意:“保密嘛,知道了。”
白冰起身给郑希怡打包行李:“去几天?”郑希怡看着在卧室翻箱倒柜的白冰:“叁天。”白冰找外套的手顿了一下:“……那不用带外套了吧。”“嗯。”“多带条围巾,免得冷。”
“冰冰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郑希怡倚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抱着膀子没话找话。“挺好的呀,就是天天坐那也挺无聊的。”白冰越来越像个贤惠的妻子,把内衣内裤一件件迭进一个小小的收纳包,再放进郑希怡的行李包里。
“你天天坐办公室里吗?我以为你们公司小,也没什么太多接待的事情,他们会支使你去干别的呢。”郑希怡盯着白冰,眼里有意味不明的紧张。
“就那一点工资,还想让我去跑业务吗?再说一遍我也不懂啊。我也就能接接电话,给人倒倒水了。”白冰低头拉上行李包的拉链,因此错过了郑希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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