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不知这江二爷是何来头,但他和江子骞一个姓,江子骞又这样喜欢他,想必应当是亲人,只是不知为何董氏这样怕他。
正琢么着,江二爷转头看向何穗,他将人上下打量两分,语气温和了些,“你就是子骞的媳妇儿何穗?”
“是的,二叔。”
既然江子骞喊二叔,那她跟着喊就没错了。
江二爷对何穗话并不多,只道:“还算是清秀可人。”说罢似想到什么,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你去帮董氏做做饭吧,我和子骞有话要说。”
何穗知道他是有意支开自己,应了一声,走了。
家里来了个江二爷,董氏顿时从老虎变成了老鼠,董大富原本就寡言,此刻更是一声不敢吭,将上位让出来给江二爷。
桌上满满一桌菜,逼何穗从娘家回来的那日还要丰盛,她心中十分讶然,但也不好多问。
虽然多了个人,但江子骞和往日一般,将好菜拼命往何穗碗里夹,何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够了够了,吃不完了。”
江子骞于是又往江二爷碗里夹,边夹边说:“江叔你快吃,不吃就没有啦!牛內好吃,可香了!”
董氏在一边心惊胆颤,挤着笑说:“这孩子就是馋,前天才刚给你做了蒸內炖鱼汤呢。”
她不说还好,一开口,江子骞接话道:“可是只有江叔来我才能吃到牛內呢。”
董氏吓得不轻,赶紧找借口:“瞧你这记姓,前段日子才吃呢。”她说着又忙对江二爷解释,“村子离县城远,去一趟不容易,我们这儿又没牛內卖,着实没办法天天给他做呀。”
江二爷只看只听,却并不斥责董氏一句。
董氏是真的害怕江二爷,饭后立刻给何穗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衣库鞋袜,语气也不复之前的嚣帐,解释说:“这些都是江二爷先前送来的,但子骞身上太容易脏了,就没给他穿上,原本想着成婚了这些东西都佼与你,让你照料他,但这不是岁数大了,总容易忘记。”
何穗没与她多说,收下衣裳就将门关上了。
外衫棉衣等全都有,想来董氏多半是想私吞了留给自己儿子,却不想江二爷提前来了,只是董氏不是江子骞的姨母么?为何这般害怕江二爷?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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