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实挺不爽的,如果没有斯塔克的掺和, 凯西正常住院或者是又送进来类似的患者, 根本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更别提成立专家组了。
他觉得斯塔克有点神经质,可他是医院的最大赞助, 对院长而言斯塔克的话可比上帝管用多了。所以科尔森只得困在医院里装出一副很上心的样子。
桌上的病历已经翻了无数次了,也做了众多检查。这病确实具备皮肤病的典型症状,但不是病毒性、细菌性、真菌性、寄生虫性也不是过敏性与自身免疫性、物理性、遗传性皮肤肿瘤性等等。
可以说需要做的检查、不需要做的检查已经全部做了个遍,但结果依然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身体指标、数据、拍片结果都是正常。
科尔森甚至觉得这更像精神病,类似疑病症。但即使纽约生活压力是够大的, 也不至于一下爆出这么多疑病症吧。
又到了查房的时间,科尔森叹了口气,向病房走去。
在走廊时碰到了院长,他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两人并排向独立病房走去。
凯西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虽然脸上的红斑并没有发生扩大或者变化, 但由于持续不断的墙裂瘙痒感,让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而且她在美国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得病后被迫暂停工作,心理压力也很大,经纪人仅在第一天来过一次后便再没有露过面。
科尔森心里对她也很同情,但……
两人刚走到门口,房门便被撞开了,蓬头垢面的凯西赤着脚推开病房大门就想往墙上撞。
她尖叫道:“求求你们了,让我死吧。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科尔森连忙抓住她的肩膀,院长以及追来的护士也上前帮忙,把凯西又推了回去。
无奈之下,护士只得又给她上了束缚带,凯西低垂着头,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地滚落下来。
由于她的自残行为,病房的墙壁都铺上了一层软垫。束缚带也不可能24小时给她使用,吃饭上洗手间总得撤下来,所以刚刚就是吃饭给她取下来时,被凯西跑了出来。
院长说:“上封闭疗法吧。”
科尔森欲言又止,封闭疗法是指以不同剂量和不同浓度的局部麻醉注入组织内,利用局部麻醉作用减少局部病变,从而促进疾病痊愈的一种治疗方法。
但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医学上凯西这不叫“病”,封闭疗法能起到的作用科尔森觉得很小,而且在不了解病变的情况,贸然用封闭疗法,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也尚不可知。
但既然院长说了这话,他个小小的主治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大概是托尼斯塔克晚上要来,院长想表明医疗中心是有积极治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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