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
虽然这话跟我说恶人就是害虫的论调差不多,但是任谁被突然划分到非人动物的范畴去了,肯定也会非常不爽。
夏油撇开头,奇异地没有与我争执。
这时候他看起来又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油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按捺住冒出来的火气,冷静下来拿过旁边那个咒骸,翻过去背面想把他脑子掏出来看看有什么问题,但是翻过去的时候我却并没有在咒骸背后看到拉链。
“不用找了,不在这里。”这时候夏油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明明是他把我拉过来的,结果他却反而是消极交谈的那一个。
我是真的有点看不懂夏油了,失忆时,龙宫岛上,以及现在,他体现在我面前的似乎都是不同的面孔。
“所以你这次让我来到这里,就只打算说这些没什么的意义的话吗?”我直接冷静地说开来,“这不是梦吧,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在睡着之后意识出现在这里的,对吧。”
“问题出在那封信上?”
我做出合理猜测。
夏油没有否定,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他们这一次是针对两面宿傩的容器设计,但也未尝不是将你也算在了里面,你应该发现在我送去信之前,还有另外的人去找过东西吧,除此之...”
“够了。”我的耐心终于耗尽,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由上而下注视着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孔,“这些不需要你来说。夏油杰,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夏油杰看了过来。
“我在龙宫岛上说过的,如果你有合理的理由,我说不定会把人鱼肉给你,那并不是开玩笑的。”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地垂下眼转身打算离开,“但我现在确定了,我不会把人鱼肉给你。想要的话你就自己想办法来抢吧。”
...
“那就算了。”
我转身之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无所谓了。”
我的脚步顿住。
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与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回头看了一眼。
坐在和式长廊上的夏油就这样静静地侧头看着我,目光平静地落在虚空的某处,像是在看我,又像是没有在看我,垂眼微笑着,仿佛是仙人一般恬静的微笑。
怎么说呢...
在这一刻我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状态的夏油的比喻,是[布袋里的老鸦]。
所谓布袋里的老鸦,说的就是虽然活着,但像是已经死了一样的状态。
就与我在这个奇怪的梦与现实之间所见到这个夏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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