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是自说自话的吉野同学:
很抱歉现在才看到你的来信,在看完你的来信后,我犹豫了一下该如何回信,我想你写这封信并不是想要我的安慰。
正如你感受到的,《十七岁的凉子》是我为我死去的友人所写,在还没有开始写这本书之前我只单纯是为了抒发愤怒,而在写的过程中,我所愤怒的是“这世上尽是些这样的事”啊。
至于施暴者,不仅是校园暴力的施暴者,我是指所有施暴者。
我认为将恶意施加给无辜之人的人,是人类这个群体中的害虫,已经不用将它们看做同类了。
法律给了他们后悔、认识错误的机会,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资格。
如果需要帮助,请将信息写在下一封信中寄来吧,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我只希望,不,我恳求你,以及任何一个遭受暴力的人,暂且,哪怕只是暂且,都先不要做出最糟糕的那个选择好吗?
拜托了。
from 黑潮末日】
我写完回信之后把信纸塞回信封里装好,离开椅子穿上外套打算现在就出门把信寄出去。
从这封信寄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不知道写这封信的那个‘自说自话的吉野’现在怎么样了,只希望还来得及。
在我写下《十七岁的凉子》后,我收到过很多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寄给我的信件,每一个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有许多没能救下的人。
好在八障町就有寄信的地方,不需要我乘车去其他地方。
直到我把信投递出去,我才稍微缓了口气,拢了拢衣服转身走出寄信的地方,打算回去。
“伊吹姐姐!”
正当我走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耳熟的声音和耳熟的称呼。
回头一看,果然是宁宁。
宁宁叫住我之后迈开腿迅速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扬起笑脸,“好巧,我正想来找伊吹姐姐你呢!”
“找我?”我停住脚步,打量了她一下,“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学校,没事吧?”
“我没事啦,是被带到了一个超偏僻的学校里去,叫做东京什么咒术什么专门学校。”宁宁用手指蹭了蹭脸颊,回想道,“说是我成了特级咒灵的持有者,这个好像说的是花子君?然后说让我转学到那个学校。”
“是叫咒术高专?”
“对对对!”宁宁连连点头。
“那你现在是从海鸥学园转学到那个学校了?”我问了一句,推开铁门让她跟着进来,“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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