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尘靠在窗边,看向不知想什么的叶孤城,“你说是关七的武功高还是你我的武功高?”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没有回答的必要,所以叶孤城没有说话,安静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连他都没有在各方逐利中全身而退。”
叶孤城与她对视,他的表情如同覆了一层冰雪,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怎么?后悔了吗?”
祝红尘笑了笑,直起身体推门离开,声音如同一阵风拂过他的耳畔:“从来没有。”
她不懂叶孤城想要做什么,要说他联合南王世子篡权夺位,他对成果似乎也没多大兴趣,也许只是像个高居云端太久的仙人那样,无聊了来人间找找乐子,打发时间。
那她想要做什么呢?
马车上,雷损和狄飞惊也在讨论这个问题,马车很大,可以坐上两个人再安置了一副棺材,没人知道棺材里是什么,只知道每逢大事发生,雷损必然要请出这一口棺材来,谁敢随意碰一下,轻则砍手,重则丧命,这些全部都真实发生过。
狄飞惊却可以坐在这一口棺材边上跟雷损说话,说起今天的成败得失,迷天盟已经不足为惧,更令人在意的是苏梦枕的病到底严不严重以及拉拢王小石和白愁飞的可能性。
毕竟他们是雷纯的朋友,在雷损这里,男女之间不存在单纯的友谊,想到这,再配合上话题,他不免又看了狄飞惊一眼,“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关键时候出手的敌人。”
狄飞惊叹息:“苦水铺的伏击若是没有她搅局,我们可以重创苏梦枕。”
雷损道:“今天她没有出手。”
狄飞惊:“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雷损明白,所以叹息声更沉重了,今天不出手,也许是苏梦枕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又或者她会选择比今天更恰当的时机,那个时候只能是两大帮派对决之时。
无论是早期她跟鲁三箭的冲突还是在湖北撞破下面香堂做的腌臜事,都足够让她讨厌六分半堂,好在他这有个貌美的大堂主,十拿九稳的盘却没有翻起来。
他们收拾掉了半疯半癫的关七,然而又来一个更不好惹的疑似站在金风细雨楼那边,他们知道这种可能性根本不能赌,必须要在决战之前想办法拖住她。
距离决战只有两天,甚至更短,因为雷损不会像约定那样老老实实等待,像这样的情形他必须提前偷袭。
时间不多了,祝红尘本该死死盯住两大帮派,然而到了夜晚雷打不动地溜进东宫教太子武功,装病的太子殿下很欢迎她,倒不是能学武功,他每次都准备好瓜子干果听祝红尘讲外面的故事,再提出点自己的见解。
“他们约好了两天后?苏梦枕和雷损竟然是这样信守盟约的人?”赵凌吐出瓜子皮,好奇地盯着她。
祝红尘摊手,“雷损不是。”
赵凌问:“你不担心苏梦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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