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说得很有道理,不会说话就闭嘴。
保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立刻打圆场:“二少爷丘少爷你们等等,我这就去给你们端过来。”
鸡蛋羹再端上来时,许希言不知道如何下口。
他真的很想吃,要不是陈安衍做的多好。
许希言很擅长欲盖弥彰,那些别扭的情绪很快被他隐藏起来。
片刻后,餐桌的氛围再次活跃起来,许希言搅着鸡蛋羹没下口,心里忐忑想着为什么陈安衍这次没有整他。
这时,耳边传来陈安衍低低的声音:“放心,没毒。”
啧,这么小声说话,那股嘲弄的语气还是这么显山露水。
许希言不动声色舀了一勺到嘴里认真吃着。
算了算了,美食不可辜负。
丘天吃完,感慨:“安衍哥做的鸡蛋羹真的太好吃了,哪里学的?”
“之前养父爱吃,我就学着做了。”
陈安衍的养父是追求极致完美的人,对他的要求都是极致,即使是做鸡蛋羹这种小事也是。
陈安衍在回想过去,鼻子钻进一股牛奶味身体乳的味道。
他垂眼,只见一个毛绒绒鸡窝头探过来,小心翼翼又一脸期待问他:“那你还会做其他的吗?”以后他可以蹭饭吗?
许希言问完,才反应过来,他的发问对象是陈安衍。
在陈安衍‘你是哪根葱’的表情出来之前,许希言收回脑袋,识趣埋头继续吃。
就当他刚才放了个屁。
接下来,许希言非常非常努力地当一个透明人,专心吃吃喝喝。
就算是坐在陈安衍身边,他很快就找到了个平衡的心态,让自己呆得舒舒服服。
不过头上还悬着一会要和陈安衍一起吹蜡烛的大刀,他的脑瓜子还在不停搜索办法。
许昌远和丘梦晚这么努力地想修复他感情,有可能真的会摁头让他们一起吹蜡烛。
饭终于吃完了,办法还没想到。
不过咸鱼总有咸鱼的特殊技巧,那就是躺平。
躺平了,即使是死,也是最舒服的死法。
等了一会儿,蛋糕没有上,陈安衍没有提,长辈们聊嗨了,似乎也忘了这个事情。
许希言刚想松口气,许昌远就说:“唉?怎么还不上蛋糕啊,我吩咐了张叔订李记的蛋糕,安衍小的时候,最喜欢吃那家店的蛋糕了,每年都要吃。”
许希言看了陈安衍一眼。
万年冰雕难得勾起嘴角,眼神柔和对许昌远说:“谢谢,爸。”
许希言听出来,这一声爸,陈安衍叫得很生硬,就像他穿越过来第一次叫丘梦晚妈妈的时候,不由得想起那些遥远的、温暖的亲情,字里行间不自觉萌生一种温和的情愫,让人心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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