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去洗漱?我的大人。”
你惨兮兮的求饶声令宿傩发出一声愉快的低笑。他终止了“愉快而甜蜜的投喂游戏”,用凭空而生的火焰将掌心的点心烧得一干二净:
“哦?”
“这不是还记得自己该干什么嘛?我的巫女。”
他用粗糙的手掌捧上你濡湿的面庞,你感觉到某种湿滑有力的东西舔去了你眼角的眼泪。
“好啊,我们去洗漱。”
声音落下的同时,宿傩将你拦腰抱起。
那又是另一种真的吃不下了。
将对方喜欢的东西尽数献上,本来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可以说是带有讨好性质的调。情行为了。
但为什么他总有办法让这一切变得这样折磨人呢?
好在比起宿傩身上常年不散的血腥与怨气的来源,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倒霉蛋,他给你的生活已经足够优待了。
在那之后,你从开开心心吃点心变成了随时观察四周情况,厨房耗子躲猫的那种偷偷摸摸吃点心,你得时不时端着盘子去门口当会儿望傩石,等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诅咒之王。
吃人嘴软。
你只能受着。
之前虎杖夸你长得年轻也是。
“皮囊”的鲜活程度与咒力浓度挂钩,你在宿傩那里好吃好喝的七十年,虽然天天心惊胆战却成了你美貌的巅峰。
这都是你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东西,连惠也没说过。
你不想说的东西别人绝对不可以问你。
所以比起挤牙膏似的跟虎杖有问有答,像洋葱一样被他层层剥开,你决定主动出击,想把能说的爆出来——
以之前经历为背景,编了一个家门不幸,父母欠债人间蒸发,弟弟被卖给□□当打手还债,姐姐辍学打工还钱结果被人保养的残酷故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自己的事的。”
“可这些事情怎么能……”
——我很难过,所以你就不要问了。
可以看着我,但不要看到我。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第66章
你很会哭。
而且两面宿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对待你的那种方式如果用在某个烈性的姑娘,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死局了。
这种过去说起来就更让人忍不住流露真情,难以抑制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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