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能听懂言辞中,温善善猜到了是在说梁又钊。
是了,温善善又想起了尚在发烧昏迷中的梁又钊。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她想去看看,可是家里人都不喜欢她和他接触。
一番纠结下,温善善还是决定去看看梁又钊。
看一眼就行,只要确保他没事就立马回家,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知道她来找过他了。
来了几次,温善善对这路也算熟悉,很快就到了祠堂门口。
今天负责守着的人不在,梁又钊依旧躺在那张小床上。
温善善伸手试了下额头的温度,好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应该还是有些烧。
她不经意瞥到床边地上干净的小碗,又看向他干到起皮的嘴唇。
果然,他今天肯定又没喝水。
刘桥对他没有善意,村长家甚至不见人,自然没人会注意这点小事。
温善善像昨天一样为他打了水,小心翼翼一点点喂他喝下。
一碗见底,她又打了一碗。
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他似乎有了意识,在第二碗一半时表现出抗拒。
温善善放下碗,一个低头的功夫,梁又钊缓缓睁开了眼睛。
晚霞余晖落下,稍惬意的和风吹拂过四周,狭长的双眼带着刚醒的迷蒙,微微泛红的眼角有点点泪珠,与往常的戾气防备不同,这样的他少年气十足。
温善善下意识的缩回手,向后坐了坐拉远两人的距离。
两相对视中,他一动不动,双眸紧紧盯住她,比起刚刚更加乖顺,丝毫不见反感。
一瞬间的冲动,温善善悄悄伸出右手,还没碰到他,就被另一双手抓住。
他攥住她的手放在脸颊处,亲昵地蹭了蹭。
舒服的神情像极了温善善外婆家以前养的一只花纹猫,平日也喜欢她抱着它不停顺毛。
她的左手顺着头发轻轻抚过,少年闭着眼,嗓子眼发出的低声咕噜和那只猫极为相似。
她又摸了摸,顺势收回来左手。
这时,梁又钊侧着身子,向着她的右手蹭。
外婆说过,这种情况是动物需要的主人的抚摸。
温善善微微一笑,果然是保留着动物的习性,她继续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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