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睿:“承你吉言。”
渡船抵达港城码头,已近凌晨,两边都提前打电话叫了司机,各怀心思地道别上车。豪仔因为怕回家不好交代,跟着乔文去了别墅。
一瘸一拐地进了门,他往沙发重重一坐,憋了一路委屈,当即撇嘴嚎哭出来。
乔文让佣人拿了药酒来,哭笑不得地安抚道:“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哭什么?”
豪仔拿了药酒揉着被踹伤的小腿,愤愤道:“我哥他也太可恶了,你不生气吗?我要是能打过他,今晚就跟他打起来了。”
乔文道:“不生气,南哥有分寸的,你别瞎担心。”
豪仔哼了一声:“他对我动手就算了,还那样说你,一点良心都没有。要不是阿文哥,他现在还在城寨当打手呢。”
乔文失笑:“他能有现在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多大关系。”
豪仔现在对亲堂哥一肚子怨气,咬牙切齿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打架。”
乔文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多想,好好睡一觉。”
“好吧。”豪仔瞅了眼他,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被陈迦南气坏的模样,稍稍安心,一瘸一拐摸去了自己的专属客房。
乔文深呼吸了一口气,上楼回房,冲过凉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林子睿在船上说的话。因为顶着相似的一张脸,继而又不得不让他想起当年车祸前,林南对自己的表白。
他有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躺在床上。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自己和陈迦南的合影,对方揽着他,咧嘴笑出两排大白牙,是个标准的健朗朝气的靓仔。
望着照片中的人,他不自觉也弯唇轻笑了笑。
狗仔果然是无处不在,隔日一早醒来,豪仔便拿着两份报纸,慌慌张张闯进卧室。
“阿文哥,不好了,昨晚我们在澳门被狗仔拍到了。”
乔文接过报纸一看,果然娱乐版的头条,是自己和陈迦南在澳门街头剑拔弩张的照片,而且还很缺德地在中间添了一道象征关系破裂的闪电——城寨双骄状似貌合神离,澳门街头大打出手,文南影业面临分家风波。
乔文对着这浮夸的标题很是无语,他倒是想大打出手,但那也得看战斗力差距。靓仔南一脚就能将自己踹出两丈远,不然昨晚受害者也不会是豪仔了。
他随便扫了眼内容,大致跟自己想得差不多,将自己和陈迦南的过往列出来,一个是从小到大的资优生,一个是社团烂仔和红棍,如今原形毕露,最终得出结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他收起报纸:“豪仔,你腿怎么样?”
“没事了,”豪仔摇头,只是他哥那一脚明显踹得他很忧伤,他忧心忡忡问,“怎么办?报上这样乱写,哥看了肯定更生气。”
乔文淡声道:“报上怎么写我们也管不着,你回去安抚陈伯他们,别让他们担心就行。”
豪仔委屈巴巴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任由报纸怎么编排,陈迦南依旧在澳门,一面拍戏一面与钟凯文纸醉金迷。兴许是在原世界狼狈为奸多时,称得上是合作默契的反派,这一回两人依旧投缘得很,简直堪称一对臭味相投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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