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进了一个活人,忏悔室里乖巧坐着的学员也只是眨眨睫毛,眼球转动了一圈很快又转动了回去,小心翼翼仿佛植入了骨髓,他们的嘴高高的扬起,带着纯净的自然的微笑,不敢将嘴拉下规定的弧度——肖恩看见睫毛的阴影下他们的余光凝视在她身旁穿着白色衣服的网管身上,而那名网管松松垮垮地站立着,手边不自觉地做出了捏着什么东西的感觉,目光是阴冷的漠视的,仿佛面前站着的是可供挑选的物品。
这样子的人哪来一点精气神呢,不过只是一具皮囊,别人叫你往东你便往东,就像是舞台上□□控玩弄的人偶,肖恩是不敢想象西泽和乔那两混小子变成这么个样子的。
她在心里已经先行将西泽和乔代入自己的两个弟弟身上,若当真不是他们,那也顶多感慨世界上还真的有如此想象的人。
肖恩在心里想着,果然没看到他们的身影,旁边的“网管”冷冷淡淡地向她微微颔首,说到:“这只是其中的一批学员,另一批……目前正在进行例行的活动,就麻烦你等等了。”
*
一大早的就有人匆匆忙忙地把他们叫醒,安忻是很不乐意的。
此时太阳只露出了半个脸,空气中仿佛都带着新鲜露水的潮湿水汽,窗上凝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朦胧烟气环绕整座城市。
但他也知道这由不得他愿不愿意,通常网管所内会这么匆忙,是因为有人犯了事——又正好犯事的人被选中了做反面教材,按法实行公开式的电刑,想到今天是家长会来“参观”的日子,安忻也只不过是暗暗唾骂了一声,那些“王八蛋”们自会想尽方法拖着家长,哪敢让家长也跟他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小混蛋一起“参观”。
而家长麽……在接着的忏悔时会发挥网管们希望他们发挥的作用,让他们看看家长感激涕零的模样,从精神上来说是很好的打击,同时也顺带着警告了妄图顺着家长这条绳爬出去的“刺头”。
果不其然网管们就像吆小鸡一样将一楼的“犯人”们押到了电刑室。
安忻此刻已经是被注射了药物的状态,这种药物每天都要定时注射,为了防止“犯人”情绪上的爆发和行为上的暴动。
,他的目光涣散着,大脑昏昏沉沉,勉强能够扶着墙走路,被网管们赶出来的许多同伴也都是相同的状态。全身无力,恍惚中他看到了白色的羽翼托起了他的身体,这令他再清楚不过他正身处在药物所构筑的幻觉中。
连父母都成为那个“王八蛋”的狂热信徒,他们这些人,即使是幻觉中的天使也是拯救不了他们的。
“王八蛋”所构建的规则,更是让尔虞我诈初步体现在了他们这群不服管教的少年堆中。
[我只身游曳在业火当中。
无所依靠。
狠毒疯狂与背叛充斥了我整个心神。
是的,我知道,天使永远不可能降临在污浊的地狱中。
——曾在唯爱待了一年之久的人。他的名字无人知道,但1楼靠左的寝室中白皙的墙纸边角粘着的黑褐的血液证明了他的存在。]
网管所内“犯人”的等级划分分为一楼和二楼,一楼的刺头多,大多数是刚进来不久的,二楼的则温顺得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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