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去了湍河营的事情,你不知道?”李堰问道。
“啊?”林景泽惊讶道:“他去湍河营做什么?”
李堰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程远去湍河营的消息,他是在兵部呈上来的折子里看到的。依着大宴的律例,官宦子弟尤其太学学子是可以不服兵/役的,但若有人想从军,可只需在兵部报备一下便可去接受入营考核,若是通过直接就会被编入大营的编制中。兵部通常不需要每日呈报这些信息给李堰,但程远毕竟是太傅之子,他们这才当日就给李堰上了折子。
但李堰没想到,程远从军一事原来并未声张,就连林景泽都不知道。
林景泽在京城子弟中玩儿的开,京城子弟中但凡有人知道此事,必定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就说明……程远从军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可柳临溪却第一时间就从他那个弟弟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
柳将军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
柳……李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索性先按下不提。
“朕今日找你来,是让你替朕办一件事情。”李堰朝林景泽道。
林景泽一听李堰要找他办事,神情当即舒展了不少,忙道:“陛下但请吩咐。”
李堰道:“你去打听一下,程远为什么突然决定从军,自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不选程太傅的门生主掌的徐州营,而是选了湍河营。”
“是。”林景泽道。
“此事牵涉太傅,朕的人不宜出面,你打听的时候不要露了马脚。”李堰道。
林景泽闻言忙应是,他这人看着虽是不靠谱,但这些年来李堰没少吩咐他办事,他还就真没把事情办砸过。这大概也是他经常小错不断,李堰却从未重责过的原因。
李堰从御书房回到寝宫的时候,柳临溪就醒了。
他这人大概是身体底子好,病的急好的也快,这会儿吃了点东西,面色已然恢复了大半。
柳临溪生怕李堰又提去找程远的事儿,他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呢。
他反正是不敢去湍河营的,尤其在梦里反复淹死了好几次只后……
“太医说这段时间你得好生休养,不易奔波。”李堰道:“不过你想见程远倒也不难,下个月初一京郊秋猎,朕会点名让湍河营派一队人去守猎场,到时候程远一定会想办法参加的。”
“为什么程远一定会参加?”柳临溪问道。
“因为他知道你会去。他从军一事不就第一时间找人告诉你了吗?”李堰意味深长的道:“即便到了今日,他同窗好友许多都还不知道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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