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不知怎么的,从他这话里砸吧出了点别的味道,拧眉关切的道:“兄长向来洒脱不羁,如今被困在这红墙之中,想必心中颇为寂寞吧?”
“啊?”柳临溪心道我寂寞什么啊,有皇帝整天陪我吃饭,还有一屋子太监宫女,我还嫌太热闹了呢,不过一见柳向晚那认真的神色,他只得改口道:“你无需为我担心。”
柳向晚斟了茶递给柳临溪,又道:“往后我在太学里读书,可随时来宫里与兄长团聚。陛下赐了我玉牌,往来也方便。”
“无妨,你好好读书便是,不用担心我。”柳临溪一脸笑意地看着柳向晚,感觉这个弟弟怎么看怎么顺眼,又道:“太后还赏了你好些东西,回去的时候我让人一并带着送回柳府,也让爹娘高兴高兴。”
柳向晚忙点头应了。
俩人喝了会儿茶,柳临溪带着他在霁月居转了转。
“兄长平日里都住在这里吗?”柳向晚问道:“我听内侍说,这霁月居和陛下的寝宫离得很远,陛下往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不方便就少来几趟呗。”柳临溪脱口而出,觉得有些不合适,忙找补道:“陛下日理万机,再说……我这还怀着龙胎呢,也不好来得太频繁。”
柳向晚闻言没再追问,但从柳临溪的神情上,却看出了那么点不如意。
他这个兄长是军中长大的,与李堰这种深宫里长大的人,自然会有隔阂。
“你如今进了太学,可要好好读书,将来柳家的门楣就指望你来光耀了。”柳临溪半开玩笑的道。
柳向晚闻言伸手拉住哥哥的手,开口道:“兄长可甘愿就这么寂寂无名的在这深宫里了此残生?”
柳临溪:……
怎么聊着聊着感觉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把自己当成深宫怨夫似的?
怪不得此前程远他们也老是一副同情不忿的态度,原来即便自己的弟弟,也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待在这宫里头算是废了?怎么一个将军就非得打仗呢?给皇帝生孩子也不是丢人事儿啊!
“我失言了,兄长莫要见怪。”柳向晚见柳临溪拧眉,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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