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蓦然看住他:“陶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宋,别那么紧张。我哪有什么意思?”陶斐好整以暇地说,“只是觉得你太委屈了,不是吗?小孟总说是你的女朋友,可她好像没有把你介绍给家里人的意思啊!当然,很正常,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多半很难接受你们的情况,至少……孟总就没有那么乐见其成?”
陶斐会和宋知意说这些话,当然不只是醉意上头。
他先前就这件事试探过孟昭,而孟昭的态度在他看来,很值得玩味——她似乎早就知道,应对却很冷淡,没明确表示赞同,也不像是反对,看上去并不打算多管。实在不像是和妹妹关系很好会有的反应。
在陶斐看来,这就是孟家姐妹不合的证据。
他心里的想法被印证,就没有那么忌惮孟熙了,此时又逢酒精麻痹了大脑,便更加口无遮拦:
“她孟熙没了孟家,不过只有一个游戏公司,就算赚得再多又能怎样?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不能给的,我却不一定……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是陶家的话事人,而她孟熙呢,在孟氏里算什么?她说的话能有多少分量?”
宋知意平静的眸光之下,如结冻般寸寸冷了下去。
她没在意陶斐的暗示,在意的是他提到“孟总”时透露出来的信息——他去告诉孟昭了?
宋知意猜到孟昭应该是知情的,而且恐怕对她没什么好感。但这和陶斐私下去透露是两回事,那天他们可以说不欢而散,陶斐去和孟昭说,能说出什么好话?
这人实在有些拎不清。
在他给她添麻烦之前,宋知意想,陶氏虽然比宋氏的根基要稳得多,不是那么容易扳动的,但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人……
陶斐没察觉她心底转动的冷意,还在喋喋不休。
而宋知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他身后走来的人。
陶斐喝多了,脑子也不怎么灵光。
他说着说着,只见面前的人目光微微转移,看向他后面,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到了一边……陶斐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臀部猛地遭受一记重击,狠狠向前扑倒!
“啧。”孟熙在他身后放下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狼狈的他,“陶总,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瞧你,站都站不稳了。”
陶斐下巴重重磕在地上,哪怕过道里铺了地毯,那一刹那也痛得飙出眼泪,喊都喊不出来。
他捂着下巴头晕眼花地站起来,听见孟熙的声音,疼痛还没消去,愤怒就涌了上来:“孟熙……你!这就是你们孟家的家教?欺人太甚!”
孟熙笑了,眼神还是冷的:“哟,难为你了,常年住在国外,中文说的倒挺好,还会用成语呢。就是记性不太好是吧,我可记得我昨天才和你说过——这是我女朋友。是不是?”
陶斐气急败坏:“女朋友!你敢把她带回孟家吗?你别和我来这一套,谁不知道谁,你能玩她,我就不能?大家各凭本事,看谁的开价高罢了!”
真是淫者见淫。孟熙听他的污言秽语就火大,冷笑道:“别把谁都想得和你似的,你真不如下辈子投个猪胎,说不定能当个种猪,为我国畜牡业发展做做贡献。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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