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凡的动作顿了片刻,而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一双手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她未曾背过身躲避,便这么正?大光明?地?站着,衣带在她手间如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袖间轻纱掩映下的腕臂如莲如玉。衣带落地?,发?出一声簌簌的轻响,而后白皙的手指便缠上了领口的子母扣。
火蛇僵在原地?,一双凤眼微微睁大,红唇也因?眼前的画面一时忘了合上。
青色的外衣哗啦落地?,单薄的里衣隐约透出曼妙的身姿,她不紧不慢地?拾起红衣,欲穿上。扑通一声,她没站稳身子,向?后退了半步,被?一道身影牢牢地?压制在了卧榻上。
双手腕被?单手死死锢在头?顶,火蛇的另一手疯狂地?撕扯她单薄的里衣,沉重的呼吸压抑着千军万马般的情绪。
酒气,浓重的酒气。
撕扯里衣的手不甘于此,似要占据每一处地?方。蓦然她发?现了什么,疯狂的动作缓缓停下,火蛇抬起头?,意识到对方没有?丝毫反抗。
她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只见白凡凡面无表情地?松动手腕,用衣袖擦净雪白丘陵上残留的津液,而后阖上衣物,抬眼直直盯着自己。
相较于她的不疾不徐镇定自若,此刻的火蛇便显得狼狈极了。
“为什么……”失神的火蛇已然不在乎此刻对方重新?穿回自己的青衣,她分明?是来看廖芥笑话的,为什么……为什么反倒自己成了笑话。
“你想做什么,我如今无法反抗。”
“那日在灵船上,你分明?还……”话至嘴边戛然而止,火蛇骤然意识到曾经的反抗是为了杜照卿,而此刻杜照卿已然抛下她跑了,她又为谁反抗呢。火蛇的脸色有?些僵硬,心底狂热的恨意和爱意中,滋生出了一点怜悯和愧疚。
不,她不能愧疚,应该愧疚的是廖芥!
她迫使自己冷静,并从对方身上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袖。
还不是时候……
她匆匆离开玉笼,就?着屋内另一张卧榻径直入睡。这一夜,二人皆无法入睡。
接下来的几日,火蛇每日都会来屋内看望她,或是心平气和地?分享近日来的奇闻异事,或是不言不语就?这么欣赏白凡凡的面貌,亦或是冷嘲热讽间被?逼急了、一怒之?下甩手而去。
可白凡凡却始终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丝毫不为所动。
一日,火蛇许是因?魔族中有?要事没能前来,避开眼线前来探望的是小宁,他依旧一身密不透风的盔甲,脸上却是多?了几道淤青和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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