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啊,孟云池忽然恍惚了一下,没回答。
班长瞧见?他神情,很快道:“我送你一丛百合花怎么样,那里面的花开得很好看。”
“不用?。”孟云池戴起耳机路过他。
这人的脸皮足够厚,在显露过那样一副面孔后仍会这样笑得没有一脸阴霾的在他面前不停的来?回晃荡。
孟云池烦不胜防。
班长甚至知道他家在哪里,会在半夜时分给他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
他在逐渐介入他的生活,尽管是?在以这种方式。
后来?在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两个月以后,孟云池报警了,以骚扰的名义,加上他这两个多月来?提供的证据。
然而情节不算严重不足以达到立案的程度,班长被?予与警告并撰写?道歉信与赔偿精神损失,这事儿叫他父母知道了,惊觉儿子有些不正常,为了阻止他再?放下同样的错误,于是?带着人出了国?。
孟云池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凭班长那样根本就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在树林里那一次绕是?他不反抗他也不会再?继续做下去。
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怎会亲身成就一桩人间险恶事。
然而班长一走,在他之后,孟云池身周却又隐隐有人呈现出了这方面的倾向。
只?有闵行远在他身周嫉妒得几乎要发狂。
他多想要有一副实体,然后拥有这个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少年。
直到高中毕业,没人能拥有他,也没有人能打?破他心底的任何?冰山一角。
再?之后,大学毕了业,孟云池终于出来?工作?了,没几年他的身体便开始变得不好,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
然而也只?有闵行远才能看得到,孟云池身上汇聚的黑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
到最后孟云池病重,辞去了工作?待在医院里,他的病来?的怪且查不出缘由,只?有与日?俱增的疲态与消瘦姿态诠释着他正在遭受着何?种模样的病痛。
闵行远总是?心疼他的,却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多想将病床上消瘦苍白的青年拥入怀中,让自己来?替对方承受所有的病痛与辛苦,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存在这里的意义,他只?知道他想要真切的触碰他,抚摸他,拥有他。
想到几乎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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