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只与裴暄见了这一面,他今日的样子,兴许是装出来的也不一定,于是她没有反驳菡萏的话,继续问道:“那裴樱呢?她又是怎么惹着你了?”
跟裴樱见了这两次面,她只觉得这是个大大咧咧的邻家小妹妹,虽然是有些话唠了点,但也并不招人厌烦。
依照菡萏的这个态度,总不能是裴樱也对她有所图谋吧?
“奴婢只是觉着,裴小姐跟着她那位母亲,想必也学不来什么好。”菡萏撇撇嘴,颇为不屑道:“那就是个攀图富贵的主,当初裴大人升了官,又同咱们侯府结了姻亲,她便忙不迭带着一大家子过来攀亲戚。”
“奴婢可还记得清楚,当初您与裴公子也不过是见了两三面,可是她却天天带着裴樱小姐过来,与您姐姐妹妹的相称。结果后来裴家落罪,她可是跑的比谁都快,这会居然还有脸再贴回来。也就是裴公子性格好,才不同她们计较。”
元舒颇觉得好笑:“你方才还说裴公子心里深沉,怎么这会又变了?”
菡萏顿住,像是被她的话给问到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那、那不是情况不一样嘛,但至少奴婢可以肯定,他对您绝对是有所图谋的!”
元舒摇摇头,虽然心里不太赞同她的话,但到底还是没有反驳。
裴暄和裴樱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反正这两人都是在原著中没什么存在感的,估计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太大的渊源。她只要大致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不至于在今后的谈论中露馅就成了。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走回到了侯府后门,元舒冲着菡萏使了个眼色,菡萏会意,上前递给看门的小厮一袋铜钱,俯身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那小厮接过钱袋,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连连保证道:“小姐放心,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元舒瞧他这模样,便知他不会闲的没事跑去告状,她淡淡嗯了一声,没再多言,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屋里,她看着被自己放在桌上的蜜饯,又犯起了愁。
如今这蜜饯她是亲自买来了,可难不成,她还要亲自送过去吗?
她回想起临出门前自己“偷窥”被抓包的场景,立马否决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太尴尬了!
她现在绝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站在傅黎面前,只要看见他的脸,就会让她想起今早自己那愚蠢的行为。
可如果找丫鬟送的话……
那只怕过不了多久,全侯府都会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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