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师兄,多久没有人来爬过‘千丈红尘’了?”善溪侧身,这才看到他身后的细蔑帘后头,还隐隐约约有人伫立着。
“……”对方不说话,只是低头,双手轻擦佛珠,不知在默念些什么。
善溪:……
他原本只是想感叹一下很久没有人有毅力挑战“千丈红尘”了,却忘了上一个挑战千丈红尘的人是谁,又为了什么来的。
“是我嘴快,对不住师兄了。”他用拇指夹着颈间的佛珠,对着细篾帘子后的人影行了一礼。
“善溪不必介怀。”细蔑帘子后头的人,虽然被称为师兄,但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却听着极为年轻,倒像是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善溪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头皮,因为气氛突然尴尬,所以,他决定先撤:“师兄,我、我去巡逻大家的日课了,您好好休息……”这么说着,他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细蔑帘子里的人不点头,也不回应,只是向外看去,仿佛在回忆些什么一样。
沈闻一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寺门下钥之前爬到了大悲寺的门口。求心扶着基本上已经废了的贺兰韵,终于似乎是有些累了的样子。就在沈闻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的时候,寺庙的大门自己对着三人缓缓打开。
大约是接近晚课的缘故,就在大悲寺内没有出去游历的僧人们正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因为统一制服,统一发型的关系,这一幕看上去格外的让强迫症感到舒服,也有可能是禁欲系制服诱惑加成,一些僧人的外貌——原本配上头发可能会显得比较平庸的五官,衬以干净、朴素的僧袍,反而能让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干净清爽的气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制服诱惑吧。
“禁欲系爱好者的天堂啊,这地方。”沈闻小声感叹了一句。
因为觉得被求心扶着有些丢人而挣脱求心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沈闻的贺兰韵:……
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想了想不够,又往后退了一步。
淦,哥们,你这爱好就很离谱了啊!
因为是瞎子所以耳朵格外灵的求心:……
虽然他不是很能理解沈闻说的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大人,他自然应该走在第一个,只是当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沈闻却先他一步,对着负责值守寺门的年轻佛修双手合十道:“小师父,我们有事求见圆通大师,能否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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