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枢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去,试图混过去:“可是赌庄在城东啊,闻姨我困了,我要睡觉。”
闻醉不容拒绝地把她推了出去:“回来就睡,明天你睡到下午我都不叫你。”
她因为中毒身体很是不好,嗜睡又怕冷,闻醉担心她睡多了身子损得更快,就不让她睡懒觉,早上起来后要练功,晚上睡觉前也要练功,美名其曰把自己练皮实点儿,好抗毒。
三年来,她一次懒觉都没能成功睡过。
现在听到能睡懒觉,千枢连忙美滋滋地应下,推开后门,哼着小曲,她轻功很好,只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闻醉缩手回来,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她捻了捻指尖,上面百日香的香气若有若无。
又在后门处等了一会儿,她估摸着千枢已经走远了,这才广袖一甩,飞身上了屋顶。
屋顶处已经有一男子负手而立,就像是在等着她似的,闻醉脚尖刚落在屋檐上,男子便转过了身。
闻醉看清他的面容,在那个眉心痣上顿了顿,微微一愣:“你是谁?”
安如许懒得回她,他只想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故而不想说废话:“她去钟宝斋干什么?”
闻言,闻醉瞬间戒备,她手指慢吞吞地摸到怀里长鞭,盯着他:“是又怎样?这与你何干。”
她又想到千枢刚从安府回来,身上还沾着东西,顿时想多了。
闻醉:“你是来抓人的?”
安如许的耐心接近尾声:“不是。”
闻醉信他就有鬼了:“我凭什么信你,百日香沾身百日不消,你连这稀奇货都使了出来,还不是心怀不轨?”
安如许刚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时失了冷静。
现在又见她不依不挠,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实在不耐烦,语气就冷了下来:“我说了我不会害阿千,不然刚刚她绝对回不来。”
他不耐烦,闻醉也不耐烦,直接从腰间把长鞭掏出来,要动手的仗势十足。
安如许念在她和千枢关系匪浅,并不想动手:“看来夫人是不想与我好好谈一谈。”
闻醉一甩长鞭,烦死他的磨磨叽叽了:“少废话,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不然待会打着打着,千枢回来了怎么办?
她急着把人打回去,安如许也终于耐心告罄,两人在屋顶上你来我往数十招,闻醉只觉得耳边有几道风声穿过,再定神,颈侧已经被抵着一把黑檀木扇,扇头一排长针,针尖上乌黑一片。
安如许看她冷静了下来,这才松手放开她,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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