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战斗现场,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我就是……”
黎伽乖乖地任由他拉着,微微仰头注视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突然想知道你有没有想做的事,你看啊,你和我一起,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但你自己想做的事,你又从来不跟我说,这让我很过意不去,所以我就想知道你想做的事是什么。”
男人低笑一声,握紧了黎伽的手腕。
他声线压低:“我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事。”
可惜黎伽没有听出男人的言外之音,她只觉得傅玦真是个老好人,这样说大概是为了安抚她。也许她不应该说自己过意不去的,他总是这样,太过顺着她了。
她叹了口气:“胡说,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事。你顶多算在随波逐流。你老实告诉我呗,有没有想做的事?什么事都可以啊,比如说去哪儿玩,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啊,精神上的或是物质上的……”
黎伽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语气带了一丝心虚。
她想起来了,自己连钱都没有。
现在所有需要钱的事还是靠傅玦解决,甚至他们现在所住酒店的房费,也是傅玦付的。
她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
黎伽摸了摸鼻子,觉得更羞愧了。
傅玦问:“那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他们回到了酒店,傅玦无视一路瞟过来的惊艳目光,拉着黎伽径自回到他们住的房间。
毕竟付钱的是傅玦,黎伽为了给他省点钱,所以就只订了一个房间。
房门合上,黎伽瞅着男人换上了室内拖鞋,又弯腰给她拿出另一副室内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她顺势换了拖鞋,跟在傅玦的身后啪嗒啪嗒地踏入木质地板,“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傅玦没回答,进入浴室洗手。
黎伽扒拉着门板,看着镜子前的大帅哥连洗个手都赏心悦目得很,动作不紧不慢地摩挲指尖,她的视线从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开,落到傅玦脸上,不死心地继续说:“告诉我呗。”
傅玦洗完手拧紧水龙头,转身面对黎伽,对她微微一笑,俯身用湿手指在黎伽的鼻梁上轻轻刮了刮,语气意味深长地道:“等以后,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就怕没有什么以后了。
她回到家的话,哪还有时间谈以后呢?
只能趁现在了。
傅玦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想回家,但是他不知道她想回的到底是哪里的家。
她几乎对傅玦毫无保留,什么都会跟傅玦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每次到了嘴边,她却总是吞回去。
说不清楚。
她只知道,如果她回家了,这个人大概又会变成了一个人了。
“我现在就特别想知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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