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惨了那个时候会躲她避她的“阿摇哥哥”,甘愿站在他身侧,只想多看他几眼。
她曾以为,他们之间的事,过去了,也就罢了。
他安安稳稳待在昆仑山,她躲在凡界,与他再不相见。
可是当年......到底是她负了他,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她曾最敬仰爱慕的师兄,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穿上了他最不喜的玄色衣袍,任由自己所杀之人的血侵染在衣服上,再没有像从前那般,白衣沾了一丝血都会丢弃掉。他已经令他从前那只会医伤救人的双手,彻彻底底沾满了血。
他为什么会变作这样呢?
花沚闭了闭眼,泪水一滴滴掉了下来。
是因为她。
当年有没有乐清和擎烨,都不重要了。
终归是她的错。
倘若当年她能向他低低头,能听听他的解释,能稍稍敛一敛自己的性子,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她分明爱他。
那是她第一眼见到就爱上的人,是她费尽了一切心思才追上的人,是她每晚闭着眼睛都会想念的人......
她怎么就没有信他。
她怎么就没有陪着他。
三千年前的事,他又有何错呢?
上一辈的恩怨,说到底与他们又有何关系呢?
花落蘅都能那么纯粹地爱着御倾枫,可她活了这么多年,当真是从来都没有活明白过。
花沚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宽慰祁摇两句,却不知自己此刻能说什么。
她低下头,表情生出了凄楚,“师兄,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她终于说出了口。
祁摇心里骤然间静了下来,他眼眶泛着泪,唇角却勾起了些许笑意,仿佛只要等到花沚对他说出这句话,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在他这里都可以释怀了。
他转过身,重新对上了她的视线,抬起手抚上她的脸,抿唇露出了一丝和煦的微笑,“你的这声对不起,我等了多久......”
花沚实在笑不出来,面上又苦又涩,呐着声开口:“其实南风,他.....他是......”
“阿摇!”——那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口,忽然间从外闯进了一人。正是乐清公主。
花沚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祁摇,目光转圜到乐清身上。
乐清微微蹙了蹙眉,面上露了几分讶异,视线一直落在花沚身上。
花沚轻喘了口气,手指一缩,压下了一切要脱出口的话,转过身拂袖离去。
祁摇面色沉了几分,侧头看向乐清。
乐清冲他笑了笑,轻声开口:“阿摇,花沚怎么又来了?”
祁摇看了她半响,骤然怒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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